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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小说网 > 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 第127章 还债

第127章 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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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忧心忡忡地呆坐在院子里。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去做什么——虽然去年有一些龃龉,但主家这边一直不曾将陈仲因的名字除去。

也是因此,陈母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些转圜余地。

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陈父显然对陈仲因极其不满,恐怕是决心要将他除名。

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精致的丝帕都被她的手指绞成一块烂布。

陈母又抬头看了眼院门外,陈父还没有回来。

她犹豫着起身往外走去。

双手刚刚轻柔地阖上院门,一转身,却恰与身后的陈父对上视线。

陈母一惊,紧张地唤了一声“夫君”。

“要去哪儿?”陈父随口问道。

陈母目光躲闪:“去寻你问问现在的情况。”

陈父皱眉,道:“前边的事情,你一个后宅妇人不要随便过问。”

陈母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仲因这件事……”

陈父板着脸:“不该问的别问。”

言尽于此,陈母也只好收声,跟着丈夫回屋去。

只是刚一回房,陈父便翻箱倒柜起来,搜寻了一会儿,他扭头问陈母:“当年给那逆子登记科举的凭证,及去年他签下的决绝书放在何处了?”

“决绝书不是一直放在七叔那儿吗?我见都没见过。”陈母答着,心里却泛着嘀咕。

要登记科举的凭证做什么?

“还有送他去私塾读书时的票据,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的东西凭据,还能找出多少?”陈父又问。

陈母心里“咯噔”一声,回避着他的问话,道:“你要这些做什么?”

“你不必管。”陈父挥手,“家里东西放哪儿了都不知道,你平日怎么管家的?”

陈母看他急切搜集的模样,试探着问道:“仲因若是瞧见,想到咱们这么多年对他的抚育,想来也会心怀感激……”

“要他的感激?”陈父冷笑着打断她,又突然想到什么,盯着陈母看了好一阵。

在陈母被这样的目光盯到头皮发毛的时候,他才警告道:“那逆子不知在外得罪了什么人物,继续张狂下去,身败名裂不过一夕之间,你放聪明点,别再想着与他和好,保不齐日后还会牵连到我们。”

陈母硬着头皮连连点头。

随后陈父搜罗了一盒子的凭证,抱着锦盒匆匆出去,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可是我日后的荣华富贵啊。”

陈母下意识起身,跟着往外边走了几步,很快又反应过来,急急后退着,不小心跌坐在椅子上。

她怔怔盯着门口,不知在看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行人抬着箱子前来。

领着他们来的是陈家守门的奴仆,他进来拜见陈母后,言明这些抬箱子的人是“陈仲因”派来的。

陈母茫然地起身,看着他们将箱子抬进来。

有一人打开箱子,金灿灿的光芒在日光下格外刺眼。

他道:“我家主人感念父母生养之恩,遗憾不能再尽孝于前,特奉上千两黄金,愿二老余生顺遂。”

陈母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她偏过头,狠狠闭上双眼,道:“这些箱子你们抬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留着这些钱,或许她很快就能用到。”

送东西来的人互相看着对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毕竟来之前是得到交代,一定要将这些金子交到陈家夫妇手中。

领头的人又上前与陈母交涉一番,见她态度实在坚决,这些金子又不能强塞给她,几番犹豫下,终于还是令人将箱子搬回去。

临走前,陈母突然又叫住他。

他原以为陈母回心转意,毕竟这样一大箱黄金,谁看了不迷糊?

可陈母却只对他道:“与你主子说,早点辞官,还能保住一条生路。”

听着像是威胁的话,然而说这话的人目光实在恳切。

杜宣缘拿起一个小元宝摩挲着,听手下将陈母的话转述出来,后边再接着讲了些陈家上下的情况,什么细枝末节的地方都没放过。

陈父不在,陈母一个人,不仅不收这笔钱,还劝她早点辞官,这笔钱以后会用得着。

杜宣缘嘴角微弯,道:“也罢,这笔钱重新入库吧。”

倒是没想到面对重金诱惑,陈母却选择帮自己的孩子,这笔钱她不肯收,倒反而是救了她。

“和他们知会一声,后边的筹谋也不必继续。”

一枚小金元宝丢到陈仲因案前。

他抬头看向窗外,可外边空空如也。

用后脑勺想想都能猜到这事儿是谁干的。

陈仲因拿起小元宝,起身往外边走,结果刚刚绕过屏风,就听到里间传来关窗户的动静。

他一转身,只瞧见屏风后边有个人影晃过。

可他折回里间,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已经被关上了。

陈仲因在屋子里转一圈都没瞧见人,心下不由得着急起来。

就在他站在床边,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记错了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力气,将他拉下来。

两个人齐齐跌在床上,陈仲因一头栽在自己叠好的被子里。

疼倒疼不到哪儿去,就是天旋地转,有点晕头转向。

头还晕着呢,他就纳闷道:“你藏在哪儿的?”

“床帘子后边。”杜宣缘帮着揉揉他的脑袋。

不过杜宣缘这一句话就把陈仲因惊得三魂七魄齐齐归位,忙不迭爬起来紧张兮兮地盯着杜宣缘。

杜宣缘晓得他的紧张什么,故作茫然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仲因偏头,语气还是心虚得很。

杜宣缘眼珠子一转,又笑着说:“不过你这床帘后边怎么落了个小匣子?看着还怪新的”

一句话,把陈仲因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攥着手上的小元宝,立刻转移话题道:“这金元宝哪里来的?”

杜宣缘没有继续刨根问底,顺着这样生硬的话题转移,说明金元宝的来历:“你的母亲将金子退回来了。”

在陈仲因疑惑的目光下,杜宣缘又将陈母托人转告的两句话告诉他。

陈仲因顿时瞪大双眼。

显然,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弦外之音,下意识急切地伸手拉住杜宣缘。

“无妨。”杜宣缘拍拍他的手,“脱颖而出注定会让许多人的目光聚集在身上,明枪暗箭是难免的。”

“不过……”杜宣缘话音一转,笑吟吟看着陈仲因。

陈仲因还以为她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立刻聚精会神,想着无论什么困难,自己都要竭力相助。

结果杜宣缘说:“虽然钱没收,但我是奸商,所以你还是欠我一千两黄金要还。”

陈仲因顶着一脑门“问号”怔怔地看着她。

“对了,你藏在床帘后边的小盒子里放了什么?”杜宣缘突如其来的一记暴击,直接将陈仲因脑门上的“问号”打成“叹号”。

他惊慌失措道:“没、没什么!”

杜宣缘双眼微眯。

她翻身将陈仲因压在床上,手背顺着面颊滑到下颌的位置,将尚处于错愕状态的面孔抬起来。

“两个选择,拿匣子还债,或者让我收点利息。”杜宣缘凑近了说,她的气息落在陈仲因脸上,瞬间涨起一片血红。

“我……别……”陈仲因磕磕绊绊着,慌乱的手脚被杜宣缘压制在身下,大脑被近在咫尺的气息搅乱,连该怎么挣扎都忘得一干二净。

杜宣缘看着呆滞又慌张的小可怜,笑容愈发邪恶。

系统音在杜宣缘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响起:“那个,宿主,注意尺度,会被锁的。”

“滚。”杜宣缘如是回它。

系统“嘤嘤嘤”着闭麦了。

杜宣缘慢慢逼近,像一只慢条斯理的凶兽,悠哉游哉的嗅闻着被她压在爪子下的猎物,随后凑近猎物的咽喉,张嘴——

“是信!”陈仲因终于为了身体的贞操放弃精神的气节。

杜宣缘手刚刚松开,陈仲因立马一骨碌翻下床,从床帘后边取出精致崭新的木匣。

她还没见过反应总是慢半拍的陈仲因有这么麻溜的时候。

“还债。”欠债的大爷气呼呼地把木匣推到杜宣缘面前,然后在杜宣缘打开木匣的时候,悄悄缩到床上的角落里独自阴暗地长蘑菇。

杜宣缘开木匣前,还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叫陈仲因这么藏着掖着。

掀开盖子,却发现里边是一封封折叠整齐的信件,每一个信封上都是空白的。

拆信的细微声音传到陈仲因耳中。

这个独自阴暗的小蘑菇又默默缩紧了一点儿。

从杜宣缘离开皇城、奔赴江南那天起,陈仲因每隔三天写一封信,像是家常闲聊一样讲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过陈仲因自觉他这个人、他平时经历的事情、乃至他书写的遣词造句,都是从一始终的无趣,每一封信的末尾都弱弱写上一句“见笑于君,止愿君闻喜”。

木匣合上的声音有些响。

陈仲因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犹豫片刻后,把脑袋转过去一点点,想瞧瞧杜宣缘在做什么。

结果下一秒,他便被杜宣缘抱个满怀。

“对不起。”杜宣缘嘴角带笑,抵着他的颈间,“我也很想你。”

陈仲因低着脑袋,从脖颈处蔓延开的霞色红得像要滴出血。

“我有给你写信。”他细声细语着说,话里还满满的心虚。

确实写了,先前杜宣缘跟他就写信的事情争辩,他都咬死了不肯说。

真情实意写下来的文字,但不仅不寄出去,还藏着掖着,好似喜欢一个人、惦记一个人,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蹲在心间的一亩三分地,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守着萌发的幼苗,又怕极了被丢下种子的人发现,怕自己的呆板无趣会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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