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可这时，气息奄奄的狐妖伸出了手，突然露出一个笑来。

他握住了那柄骨刀。

骨刀割开掌心的皮肉，血顺着胳膊往下流，若是一般人，这样的伤势早就足够投胎好几回了。可雪鸾仍然活着。

十七瞳孔一缩，正欲再做些什么，狐狸当即反扑过来，将他死死按在草堆上。

“你还记得，带你走时我说了什么吗？”骨刀被掰碎成齑粉，随着血流冲走：“‘——激怒我对你没有好结果，那只会让我-干-你-干得更狠。’……你全然忘了？”

狐狸吃吃地笑了起来，听得人浑身一毛。

不好。

“等等——”

有优势时小猫会嚣张地抬起脑袋，用爪子挠伤每一个他不喜欢的人，诅咒辱骂他们低贱到不配碰自己的任何一根毫毛，但若是碰到在武力上完全压倒的攻击对象，便会显得可怜可爱了。

——就如同现在。

可爱就可爱在，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小猫突然露出惊讶恐惧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想要逃跑。

但是，没有人会放过他。

没有人会放过这样一只可怜可爱的小猫。

他们会拉着小猫的脚踝将他拖过来，捏住他尖尖的下巴，从容地欣赏小猫脸上的意外惊惧之色，欣赏他颤-抖的身躯，聆听他的狡猾的辩解。

“有没有人说过……”雪鸾咧开嘴，眯着眼故意道：“……你害怕的时候真的很像做了坏事的小猫？好可爱。”

“……”

伤口愈合，血液不再从中流出。这样的伤势，对于一只强大的狐妖来说也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狐妖又接着说：“……让人看了硬邦邦的，你会喵喵叫吗？”

“…………”

小美人的眼眶红了，泫然欲泣，又开始装可怜：“你不会这样做的，对罢？你不会……”

“我正想这么做。”雪鸾打断他，目光冷冷的，手扣住了他脖子上深色的项圈，用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慢慢道：“你忘记的事情有点多，奴隶……如果这个都不能让你听话，或许我该想些什么其他的来对付你？”

针刺一样的疼痛从与项圈接触的地方传来，光裸着的美人立马痛呼一声，在他身下剧烈扭动着，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至腮边，睫羽如湿-漉-漉的蝴蝶，沉重到再也飞不起来。

他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蹬脚踹着面前人：“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好痛……”

“省点力气罢。”雪鸾笑眯眯的用衣裳将血迹擦去，如紫宝石一般的眼瞳带了些兽性的嗜血欲：“……要是听话一点，配合一点，我就轻一点。”

他伸出舌头舔去美人腮上泪，顺着泪痕舔到眼尾。

素白如玉的手忽然用起了力，青筋浮现，柔弱的美人被按在洞穴中肆意妄为。

疼痛令十七发-抖，他尖叫推搡着，一边抽泣：“不要……别……呃！”

狐妖目光闪烁，兴致勃勃，掐住那截不盈一握的细腰。

“……！”

“好喜欢你，就算你要杀我，我也喜欢你。”狐狸羞涩地低声道：“……我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

最后的最后，十七已经有些发懵，目光呆呆傻傻的，只会咬着雪鸾的衣裳低低啜泣。

他薄薄的皮肤泛着粉意，整个人如同新从枝头摘下来的蜜桃，可口又甜蜜，雪鸾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嗅着他发间的香味。

死狐狸眯着眼：“……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十七泪眼朦胧看着他：“走开……”

一边推他，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可雪鸾真的打算离开之后，他又失去了支撑，只能拉着狐狸伏倒在人怀中，那一头顺滑的发如流水散落，泪痕斑驳，活色生香。

狐狸轻轻摸着他的发丝，像安慰幼崽那样。

突然，十七不可思议抬起头，削薄的肩头颤-抖着：“你……”

雪鸾如妖身那般亲昵地咬了咬他的耳朵，道：“……放松一点，不会受伤的。”

……

七天对小美人来说，确实还是有些勉强。

好在雪鸾一直盯着他，一旦受不了便输入一些妖气，只是这样也有弊处——十七不得不一直清醒，就连昏迷的自由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一艘颠簸的小船中，风雨飘摇，人也不停跟着晃悠，一睁眼就看见狐狸，只能时不时的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直到第七日，终于被狐狸横抱出山洞，放置在林泉之中清洗。

狐狸敞着胸口，身上尚且有一件衣裳，十七只能果着，甚至因为害怕而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紧紧相贴，十分没有安全感。

狐狸漫将自己认定的雌性认真洗干净，在这几日中，小美人已经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动作，一举一动都被自己掌控，他的心中也由此生出及强烈的满足感与依赖欲，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才好。

不知为何，狐狸明明能感觉到十七是很强的，但他身上却一点法力都没有。

不过……也得亏如此，自己才能这么容易就拿捏住他。

对待这样的美人，就必须要时时刻刻压住他、制住他，若是被找到了反抗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出手——甚至比想象的还要狠毒。

这一点狐狸已经深有体感了。

他享受怀中人被-情-yu-操-控折磨时可爱的样子，奴隶的身体柔韧、可以摆出很多姿势，也很适合承欢，只是不肯乖乖听话，总是要吃点苦头才行。

雪鸾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小药丸，掰开十七的嘴，不顾他的反抗强逼其吞下。

此时正是十七虚弱的时候，那药丸入口即化，他咳嗽几声，下意识想要去抠嗓子眼，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像只小兔子似的红了眼眶拽着面前人的衣襟，可怜巴巴的逼问：“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

雪鸾邪恶地笑了：“淫-药。”

十七震惊。

“一种不定时发作、需要交-欢来疏解的淫-药。”

修长的手指叩住美人脖颈，雪鸾饶有兴趣般的打量着他惊恐的表情，心中十分满意这个反应：“……若你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你丢出去……就凭你这张脸，猜猜看会被怎么对待？只怕这双漂亮的腿只怕再没有机会合上了。”

十七的睫毛轻颤，花瓣似的娇-艳的唇也抖了抖，拼命地摇着头：“不要，不要……”

感受到自己的小奴隶抱的更紧了，雪鸾露出一个笑，将他抱出水中：“被一个妖上和一群妖上……看来你还是拎得清的，别怕呀，只要你听话，我就对你好。”

他的声音带着诱哄与蛊惑：“我是你唯一的主人，也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十七又开始哭了，他好像在委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人这样对待，一张精致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可是又毫无办法。

单纯无害的美貌是一味致命的毒药，若没有能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只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任由别人肆意玩-弄，如菟丝子般依靠他人存活，对于这种人来说，美貌既是不幸，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好歹还能依靠美貌活下去。

雪鸾任由他哭，他喜欢听到怀中人发出的任何声音，并且，他并不觉得小美人无辜。

从一开始十七掉落水中，到他一而再再而三试图逃跑，再到他将自己活埋，最后到七天前——看似柔弱无辜的美人，用着即使是在自己的监视下也没能发现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骨刀，一下一下的扎进自己的胸口——鲜血喷薄而出的时候，他分明瞧见了这人眼中的杀欲。

……十七的可怜，只不过是因为他现在不占上风、任人宰割，他的委屈，亦不过只是因为现在不能如他所愿、随意杀人罢了。

一旦重新给他生杀予夺的能力，这人下手绝对又快又狠，并且绝不心软。

——难道这也能算无辜吗？

对比下来，反倒是留他一命的自己比较善良啊。

结界撤下，雪鸾将一件外袍盖在了赤-身-果-体的美人身上，美人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外面被打斗毁的不成样子，但经过两天的风吹日晒之后，血腥味散的已经差不多，这一场斗争中，他的敌人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出来之后没多久，便有妖找到了这边：“殿下！”

随即一愣。

雪鸾颔首，丝毫不避讳别人看见他与怀中的美人，迈着步子走到了前面。

两条细而直的小腿从衣袍之下伸出，其上青红的痕迹无需言语也能说明一切，那一头珍珠白的长发蜿蜒垂落，美人面虽未能见，但这一幕已经足够香-艳，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雪鸾走时，未带美姬娇妾，却抱出来一个这样堪称尤-物的邪祟，这是手下们都没想到的。

他像是炫耀战利品似的抬着下巴走了一圈，等着人都到齐了，才乌泱泱地带着人回了铜花台。

十七已经累得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