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到手后,舒圆又开始忙碌,直到年关将近依旧不能让药品面世,小毛病一大堆,副作用也不少,这让舒圆很头疼。
这个实验舒圆估摸着还要熬个几年。
这日舒圆走出研究院大楼,踩着厚厚的雪路走回家,自从初雪降临,他便没有再开车上班。
风吹得鼻子眼眶通红,和十三岁那年那样冷。
双手揣着口袋,忽然感觉到震动,掏出一看是林渺打来的电话。
舒圆脱下手套,呼了口白气接通:“喂?什么事还能让您亲自带电话给我?”
林渺:“......”
林渺决定不跟他计较,打起精神说:“你老公被别的Omega整了,估计是易感期提前,现在把自己关在章颐公馆这儿,我把地址发你,你过来吧......”
没等舒圆了解情况,他就先把电话给挂了。
舒圆意识到事情严态,立马在路边拦了辆的士赶往林渺发来的地址。
等到了一楼宴会现场,一片狼藉,这事故比他想象应该还要复杂。
他先看见了角落的林渺,他身为Omega也被影响到了,但他有临时标记,身边还有Alpha保护,他的问题不大。
舒圆拉开他保护的Alpha,撑开他下垂的眼皮看了看,又拍了拍他的肩,“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此刻的林渺昏昏欲睡,他努力点头,“二楼,4208,祝......”
他没说完就靠在舒圆的肩头上昏睡了过去。
旁边的Alpha见状赶紧把林渺往自己怀里揽,调整好位置后,转头对舒圆说,“闲止的状态不太好,左转电梯去二楼4208,他让人守了门口,现在意识应该不清。”
舒圆颔首,“谢谢。”
沿着走廊,他看见一间房门口有两个保镖站着,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看起来年岁不大,一直纠缠着两个保镖。
舒圆还没走近就听见对方气愤的话语。
“闲止哥现在很危险,他需要一个Omega!”
“我保证,让我进去你们不会有任何事。”
保镖们依旧不动如山。
Omega见状使用柔和手段,开始撒娇。
没想到他们油盐不进。
舒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面对两位两座大山似的保镖,他平淡地说:“让开。”
两座大山移开,并伸手为他打开了门,Omega想趁机溜进去,只是一眼,便愣着被两人拦下。
他看见,祝闲止抱着那个清秀的男人,还……用脑袋拱他。
没有发狂,没有把他扑倒在地急忙标记。
他没记错的话,祝闲止可是S级的Alpha,被诱发出的易感期怎么可能比普通Alpha还要冷静。
他没闻到刚才那个男人的信息素,按理只要路过宴会厅多多少少都会有影响,他怎么可能没有?
除非......
他是Beta?
可是S级的Alpha怎么可能被一个Beta安抚?
Omega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依旧不敢相信,祝闲止会要一个Beta安抚易感期。
房内,舒圆扯着他的头,费力将埋在他脖颈的脑袋扯出,看着祝闲止眼眶通红喘着粗气,摸了摸他的脸,担忧道:“还好吗?”
祝闲止没有回答,抓着他的手亲了亲深觉不够,找到舒圆的嘴唇往里搅了个遍,边亲边将人抱起放在床上。
两人肢体缠绕,舒圆第一次觉得祝闲止好变态。
无论怎么样,他都能感觉到祝闲止在看他,一眼也没挪开。
易感期时长比舒圆想象要久,以为五天就会结束,没想到这厮要七天。
也感受了祝闲止变态的七天。
第八天
一阵电话铃响,响过之后被窝里露出一个软塌塌的脑袋。
舒圆伸手拿到手机,眯起眼睛看见备注又打了回去,“做什么?”
电话那头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幸灾乐祸地调侃,“呦,这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啊。”
他烦躁地回怼:“有屁快放。”
“A大没人给你替课了,个个忙得跟狗似的,你们院长都找我头上来了,我只能替你两天了啊,赶紧滚回来上班。”
舒圆皱起眉头,“知道了,滚蛋。”
挂了电话,正巧祝闲止推门而入,瞧见舒圆坐起来,温声说:“我还以为你要到下午才起。”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温热的,将人揽在怀里给他按摩,“还好吗?”
问题又回到他身上,舒圆摇了摇头,“不太好。”
他把整个人都陷进熟悉的窝里,酸软疲惫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闷闷道:“你好变态。”
祝闲止抱着他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现在才发觉?”
舒圆扭头看他,“我要上班。”
“再休息两天?”
“不。”
“你不舒服。”祝闲止叹气。
“所以我要上班。”在祝闲止不赞同的眼神下,舒圆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我再和你呆一起,会更不舒服。”
拗不过舒圆的祝闲止点头,“我陪你一起。”
“用不着,我又不是动不了,你上你的班去。”
祝闲止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语气轻而缓,“还有点后遗症,我离不开你。”
舒圆不是Alpha没有经历过易感期,他了解的理论知识里正常的易感期的确有这种情况,更何况他是意外。
他没有丝毫怀疑,便同意了他的说法,“好吧,你不要捣乱就行。”
第二天一早,舒圆便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祝闲止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瓶热牛奶递给他,“这个喝了,暖暖身体。”
待他喝完又塞了个暖手宝,一个放手里暖着,另一个塞衣服口袋,这样手揣口袋的第一感觉就不会冷了。
舒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操心这些,有些好奇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怕冷?”
他比平常人更怕冷,往常到了秋天他就会穿上厚实的外套,再冷一些他就会把秋衣秋裤掏出来。
这是他和他重逢的第一个冬天。
祝闲止给他穿戴好帽子,揉着他的脸朝唇上亲了一口,“这不是我和你过的第一个冬天,你冷不冷我当然知道。”
他说得格外自信。
是啊,这不是他们过得第一个冬天,16岁那年才是。
舒圆想起那个冬天他们窝在同一个被窝里取暖,薄薄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那时的他突如其来的愧疚涌上心头,差点把他赶走。
后来祝闲止说,他没有家,要是他把赶走,他只能睡天桥底下了。
舒圆以为他是有家的,没想到他也是一个人,此后他再也没有说过让他离开的话。
下了课,两人走在校道上,两侧的树都被厚厚的雪覆盖,舒圆双手揣着口袋,肩抵着臂膀与他并排走。
舒圆忽的停下脚步,祝闲止不禁转头看向他,只见他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自己,而后听见他说:“我现在不怕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