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啊!”屈世途的一声‘素还真’的叫唤打断了秦假仙的话,突然想起这里是云渡山,道,“啊哟,喊错了。”
“来到云渡山,应该要喊一页书啊。”
一页书疑惑地看着屈世途,问道,“何事?”
屈世途无奈道,“剑布衣越狱了。”
“而且,天佛原乡的审座说了,当初是你一页书出面讨保剑布衣,现在他盗走天佛原乡的圣器逃走,就该由你一页书负责将他押回治罪,归还圣器。”
听完屈世途的陈述,天踦爵出声说道,“这只是审座借机施压之说,其实待剑布衣将事情处理妥善之后,他就会亲上天佛原乡归还圣器,咱们不用动作”
“听你的话,莫非连剑布衣你也见过,”秦假仙道。
“薄有一面之缘,”天踦爵道,“不过,为防万一,尚需劳烦秦假仙你前往月好竹住处打探他们最新动向。”
秦假仙道,“你的意思是剑布衣现在在歹笋仔他家?”
“或许。”
“好,我这就去。”
说着,秦假仙便急忙赶往那边,找剑布衣他们,晚了就来不及了。
屈世途看着眼前这位让他感到陌生又有点熟悉的人,道,“尚未请教,这位是?”
“在下齐烟九点·天踦爵,”天踦爵道,“来,初次见面,没什么礼物可送,这颗雾隐珠赠你,若来日有危急时,可将之捏碎,招来浓雾避一时之祸。”
屈世途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道,“哇,这听起来似乎在预告祸劫。”
“咦,”天踦爵道,“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邪恶势力方兴,云渡山目标明显,多考虑一步,有备无患。”
“那我业小灵,现在二十四小时都在云渡山待命,这颗雾隐珠就更应该要给我才对,”业途灵道。
天踦爵一听有道理,于是,他又拿出一颗,道,“是吾疏忽了,来,这颗给你。”
一页书讲述自己出中阴界时所遇到的事情,道,“吾出无向经纬时,遇到一名叫鬼荒地狱变的人,她所负之力,若推测无误应是三凶之中的鬼言与鬼瞳之力,只是力量尚未完全成熟。”
“鬼荒地狱变?”天踦爵思考道,“此人为何突然攻击你?”
一页书道,“交手中,对方有提到血傀师之名,想来是有心人煽动。”
“若三凶之力落入血傀师此人之掌控,那大事不妙,”天踦爵道,“吾必须想办法阻止。”
天踦爵沉思片刻思索对策,而后,他道,“大师,名器观论会为血傀师延长三日,他将在三日后公布春秋剑得主,吾有一计。”
于是,天踦爵将计划说与一页书听。
另一侧,夕阳西下,苍茫四野。
刚与矩业烽昙达成交易的血傀师从佛乡出来,行至于此,便听见林中传来诗号,“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肩负青囊走南北;三寸知息,十面洞心,掌握乾坤通天阙。”
“在下齐烟九点·天踦爵。”
血傀师戒备地看着来人,道,“自报姓名,有何动机?”
“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血傀师,你不感觉我很眼熟吗?”天踦爵道。
血傀师不屑理之,直言道,“故弄玄虚,有何目的?”
“啊呀,看来吾之身份引不起你之兴趣了,”天踦爵挑眉看着他,略带玩味遗憾的语气道,“那吾想成为春秋剑之主,怕是没机会了。”
听他所言,血傀师道,“你也想要春秋剑?”
天踦爵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啊,一口新铸之剑,剑内却又截然不同的故事,这样谜一样的剑,怎会不想要呢?”
“哦,”血傀师听他一说,忽然提起了一点点兴趣,“能看出春秋剑中的意识,你确实不简单。”
天踦爵猜测道,“可惜看你从天佛原乡出来,神色有几分自得,想来在你心中已然选定春秋剑之主了。”
“懂得察言观色,也要懂得进退,”血傀师警告他道,“春秋剑与你无缘。”
天踦爵试探道,“如果吾另外提供方法,让你同样达到挑拨的目的,你是否肯将剑主人选再做考虑呢?”
“嗯,你说什么?”
血傀师冷视他,像是想要看穿他的打算。
“难道不是吗?”天踦爵点破他之谋算,道,“赠剑之日未到,你却先来与矩业烽昙达成协议,其目的就是想让各方为剑而
斗,你再坐享渔利不是吗?”
“春秋剑是吾提供,吾有权作主它的归向,”血傀师坦言道,“至于你,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这场赠剑游戏是吾在主导,你想阻止,就各凭本事吧。”
说完,血傀师也就不理天踦爵,自己扬长而去,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一场游戏是吗,”天踦爵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果然如此,既然这样,也该进行下一步了,道,“那天踦爵可是要让你血傀师招架不了。”
村口,只见恶骨手持火把,将村中的一家三口的绑在一起,阴恻恻地说道,“我过得不爽快,谁准你们过得比我幸福。”
“谁准!”
“所以你们都该死啦!”
她要点燃茅草,要将眼前声声哀求她的一家三口给活活烧死,突然,吹来一阵狂风将恶骨手中的火把给吹灭。
然而,风尽后,她抬头一看,被她捆过来的一家三口已经消失不见了,惊道,“人呢?”
“你还还知晓什么是人吗?”天踦爵出现,问道。
恶骨不爽地说道,“想教训我,就凭本事?”
“我的力量你挡不了。”
说着,恶骨凭借鬼手强势攻击天踦爵,鬼手神威再现,天踦爵不敢直撄其锋,于是,旋杖化势,以气破妖。
“戾性积重,难以教化。”
出其不意间,天踦爵出手将恶骨击昏,看到倒地的恶骨,他也不免感叹,“鬼王遗物,竟落进如斯恶人之手,实在可叹。”
离开之前,天踦爵用五羊困阵将恶骨围困在此处,暂时不能让她出去,被血傀师找到。
这一步已经完成,该是找帮手了,天踦爵看了一眼困在阵中的恶骨,没什么问题,于是,他疾步快走,而后又看了一眼鎏金时计,时间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