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卿面色复杂,心想到底是自己在和她相处的时候,哪一步出了错才让秦凝烟有了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看着秦凝烟微红的脸,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吃起小鱼干。
秦凝烟撑着头看陆意卿吃东西,时不时还张开嘴接受陆意卿的投喂,陆意卿皱眉看她,严肃的告诉她让她自己吃,她就可怜巴巴的直视陆意卿的眼睛,都用不了五次呼吸,陆意卿便会红着脸妥协。
这样还不够,秦凝烟在吃到最后一条鱼干时,贝齿轻轻咬上陆意卿的指尖,温暖湿润的软舌像一只小猫爪子一样撩拨爱人的心,眸中是赤裸的贪念,让陆意卿面红耳热。
陆意卿连忙收手,却被秦凝烟捉了回去,紧紧扣在掌中,舌尖划过圆润的指腹,留下一小片淫靡的水渍。
“殿下,您在发抖。”
秦凝烟带着笑意的嗓音低低响起,酥掉了陆意卿的半边身子,使她完全没力气反抗。
她无奈之下,挣扎着开口:“阿烟,你别这样……”
秦凝烟吻了一下陆意卿的手心,起身将她抱起来,让她双腿大开,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扶着她的腰,无辜道:“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陆意卿怎么可能好意思说的出口,满脸通红的一阵乱扭,想要从秦凝烟的腿上下去,却被秦凝烟搂得更紧,换来一句警告:
“卿卿,不要乱动。”
天知道陆意卿在她身上扭得有多诱人!
跟一颗流着甜蜜汁水的熟透的桃子似的,就等着她来品尝品尝。
秦凝烟忍不住亲了亲陆意卿泛红的耳廓,引得怀中人一阵颤抖,随后快速埋首在她肩头,不让她看见那张害羞的脸。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秦凝烟更加兴奋:“殿下,您可以再抱紧一点。”
秦凝烟的声音和呼吸就在陆意卿耳边,她缩起脖子,不合时宜的说起有关称呼的问题:“你以后不用再叫我殿下了,也不要尊称‘您’,毕竟我们……唔!”
秦凝烟凑到陆意卿颈间,唇瓣似羽毛般落在上面,哑着嗓子道:“好,都听卿卿的。”
趁着陆意卿思绪混乱,沉溺在她的小手段中不知反抗的机会,秦凝烟占尽了陆意卿的便宜。
两片朱唇被秦凝烟反复亲吻的微微发肿,红艳艳的像颗鲜嫩甘甜的樱桃,让人看了就欲罢不能。雪白的脖颈上遍布暧昧的红痕,恐怕不擦点药膏,没有几天是消退不了了。
陆意卿浑身发软,如一根煮熟的面条一样趴在秦凝烟身上,连呼吸都透着动情的甜腻。她未经人事,哪里招架的住秦凝烟的进攻,一路节节败退,掌握不到主动权,在秦凝烟的低声诱惑下,又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弱点拱手相送,坠入意乱情迷的网。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头,陆意卿清醒后又要跟她闹别扭,秦凝烟一边抚摸着她的背,一边毫无诚意的道歉:“抱歉,我一时没按捺住,卿卿要是生气的话可以亲回来,我绝不反抗。”
陆意卿到理智稍稍回来了一些,噘着嘴喃喃道:“不要……”
她再也不会上了秦凝烟的当了!要是她今天亲回去,就不一定发生什么了!
秦凝烟又亲了一下陆意卿的额头,温柔的问道:“那卿卿饿不饿?我刚刚已经吩咐厨房,现在去正厅时间应该正好。”
“好。”
陆意卿懒洋洋的点点头。慢慢从秦凝烟的腿上蹭下去。
她的腿还是有些软,埋怨的瞪了一眼满面春风的秦凝烟。
秦凝烟被那一眼看的心花怒放,对陆意卿大献殷勤:“我扶着您,好不好?”
说完,便伸手去搀扶她。
陆意卿躲开她的手,又瞪她一眼:“你怎么不抱着我去?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
她停在这儿,后面的话羞于说出口,但她相信秦凝烟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秦凝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陆意卿恩爱非常,这样才不会有不长眼的“小妖精”勾引她家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可是陆意卿不愿意,她也只好作罢,乖乖跟在陆意卿后面,去膳厅吃饭。
走到一半,陆意卿忽然想起陆府里面没有厨子,平时做饭都是绯云绯夜,而他们两个做的饭能吃就不错了,完全不敢奢求色香味。秦凝烟这是第一次来陆府做客,不能让她对陆府和作为陆府主人的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
咬咬牙,陆意卿决定拿出自己省吃俭用攒了三个月的钱,到琉璃阁请一个手艺最好的厨子来府内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卿卿不用担心,我把秦府的厨子都带过来了。”
秦凝烟一看陆意卿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安慰道。
陆意卿微微睁大了眼睛,震惊道:“你连厨子都带来了?那秦海文怎么办?”
听到“秦海文”这三个字,秦凝烟下意识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小声嘀咕:“管他干嘛……”
陆意卿皱起眉头。
秦凝烟立马严肃又认真:“要么把他留在秦府,每个月给他钱,要么让他住在陆府,您随便给他一个犄角旮旯就行。卿卿想选哪个?”
秦凝烟知道陆意卿是为她好,不想让她背上弑父、不孝的恶名,但她对秦海文恨之入骨,根本不可能好好对他。为了让陆意卿开心,她也只能勉强保秦海文不死。
陆意卿的脑子被冷风吹的彻底清醒。
她能一个都不选吗?!
陆意卿换上自己的招牌笑容:“阿烟决定就好,今后陆府府内大小事务,你都可以做主。”
秦凝烟一把抓住陆意卿的左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激动:“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陆意卿一边走一边道:“反正你迟早都要嫁过来,先熟悉熟悉也好。”
此时的陆意卿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天晚上的她有多么后悔这个决定。
晚饭后,陆意卿看着自己卧房内多出来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桌子椅子和床上一条崭新的大被子,陷入沉思。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站在床边的秦凝烟见陆意卿迟迟不肯就寝,顿时委屈的要命,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眼泪汪汪道:“对不起,我还以为卿卿……算了,我这就走……”
说着,秦凝烟拿起那条被子,慢吞吞的要往外走。
她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陆意卿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只轻叹一口气,拉住秦凝烟的衣袖,安慰了她两句,便任由秦凝烟将她搂在怀中。
好在秦凝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们在被窝中互相取暖,一夜无梦。
十一月三日一大早,陆意卿准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秦凝烟怀中,试着动了两下,秦凝烟就把她搂得更紧,迷迷糊糊道:“卿卿,再睡一会儿吧。”
陆意卿强迫自己脱离温柔乡:“不行,我走的太晚会赶不到旅店的。”随后便快速下榻洗漱去了。
秦凝烟也披上一件衣服,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陆意卿并不打算用真面目一路北上前往沧州,而是想来一次微服私访。
这样不仅能省去不少麻烦与危险,还能顺便体察民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好一阵,终于找出一件满意的。
那是一件如紫宝石一边雍容华贵、流光溢彩的男式骑装。
没错,陆意卿此次远行决定女扮男装。
她要扮演的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所以不必刻意将自己往男人的方向塑造,只需要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就可以了。
陆意卿本身底子足够好,基本上不用改动便已经是个俊俏的小公子模样。
浓密乌黑的秀发拢成一个高马尾,用银色丝线绣着仙鹤翠竹的发带迎风飘扬,护腕、腰带和靴子都是鹿皮所制,上面满是复杂的花纹,腰带上还镶嵌着几颗打磨的无比光滑的玉石。
通身的气派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
俊秀娇奢。
穿好衣服,吃完早饭,陆意卿便准备从陆府里的暗道偷偷出城。
秦凝烟拽住她垂下去的一截腰带,轻轻晃了两下,眸中波光流转,嗓音像蛊惑人心的妖精:“卿卿,你会想我吗?”
陆意卿知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儿。
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要是她,她连床都不愿意下!
不等陆意卿回答,秦凝烟抓着腰带的手不安分的又晃了晃:“卿卿……”
好了!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
陆意卿知道秦凝烟想要干什么,不满足她的话估计自己是走不了了。
秦凝烟就像一条巨大而美丽的蟒蛇,身子紧紧缠上猎物,再一点一点享受自己怀里的美味。
被秦凝烟拽回房间,压在桌子上狠狠亲吻一番后,陆意卿才总算是从陆府出来了。
脖颈间红痕未消,便又添新痕,一路蔓延到锁骨,甚至还有秦凝烟情绪失控之下咬出来的牙印,简直惨不忍睹。
陆意卿暗骂自己没出息,秦凝烟勾勾手指她就神魂颠倒,不知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