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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高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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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过年前做完最后一个任务,梁翊趁楼应抓他补报告前赶紧打卡离开。

冬夜,月光低垂,星星也不见亮。地上只有车轨痕迹不见行人,大街十分安静,只有雪落下的微小声音,整个世界恍若被拖入空灵之境。

零区113号。

门廊下的天使壁灯亮着,发出暖黄色微光。车前雪花飞舞,似梦似幻,漆黑冬夜的尽头伫立着一道高挑身影。影子在阶梯上堆叠,像漆黑铺地的裙摆,裙摆之上是穿着同色睡袍的昳丽男人。

靖霖微垂着眼,发稍被风吹起,睫毛上沾了几颗白闪的冰晶,一振一抖,乌黑的眼睛便有了光。他自上而下睥睨如同神圣不可侵的圣灵,忽闪忽闪的路灯如同梁翊的心跳,他一步步朝他靠近。

雪白的脸被冻得微微泛红,透出一些病气的憔悴。清凌凌的目光一错不错落在梁翊脸上,直至他与他齐平。

梁翊站在下一个台阶,冲他露出淡淡笑意,目光在天使灯照耀下交缠,有些纯洁而美好的对撞。

未几,两人便紧紧拥抱到一起。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军装大衣材质硬挺,硌得靖霖有些疼,肩章上的星星的尖角戳着他的脸颊。靖霖感受不到一般,奋力抱住梁翊。梁翊托着他的臀把人抱起,用肩膀顶开门。

嘭一声,大门关上,隔绝风雪。屋内暖气把衣摆肩章的雪融化,雪水顺着领子接触皮肤,冰得靖霖抖了抖。很快,炙热的吻席卷过来,他就顾不得那点凉了。

“梁翊,梁翊......”一句句呢喃随着呼吸断断续续。

“我在。”

衣服散落满地,靖霖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一样,手掌一刻不停地摩挲着他的心脏。短促闷哼,背后的门板与身前的人墙把他夹得紧实。

“梁翊。”

梁翊垂下头吻了吻发红的眼皮,声音沙哑道:“在外面等了多久。”

“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就开始等。”他说得艰难,而且梁翊还在一耸一耸地动,他不得不把简短的话分成几段讲。

话音落下,又是一记猛烈撞击,梁翊似乎在惩罚他不爱惜身体挨冻,但语气却极尽温柔,“冷不冷?”

“不......不冷。”

“冷不冷?”

“很......热。”他说着双手捧住梁翊的脸,“看见你......很热,眼睛很热,脑子很热,下面......也很热。”

“靖霖!”梁翊发了疯,消耗精神力的急迫需求都没有此刻来得激烈,靖霖的声音似乎沾染了春药,让人血脉沸腾。

靖霖身上除了他自己说的那几个地方,其余都是冰的,被雪浸透了的冰。好像他本身就是雪做的一样,天生的冰肌雪肤,让人恨不得把他融化按照自己的心意重塑。可他本身就是那样美,再没有其他技艺高超的匠人能比得过造物主对他的偏爱。

“你剪头发了。”

“嗯。”靖霖微微别过脸不让他看,梁翊放了一只手,吓得他手脚牢牢扒住。

骨骼突出的修长手指挑起一缕发丝,“很好看。”

靖霖还有些不习惯这个发型,觉得有装嫩的嫌疑,但是梁翊说很好看。嘴巴动了动,咕哝道:“哪里好看。”

梁翊轻轻笑了,抱着他上楼,相连的地方因为走动进进出出,磨得人欲罢不能,靖霖不好意思说只能紧咬着唇。

两人赤条条坐进温水里,浴缸不算大,刚好够两个大男人进去。前胸贴着后背,结实的胳膊横贯揽着靖霖的肩,梁翊把脸埋在他颈窝处,像是想极了他,恨不得要把他的肉一口口啖下。

水面平和没多久,又翻起了惊涛骇浪,喘息呻吟碎在潮湿绵热的空气中。靖霖从没有这么想要让他把自己贯穿,以此来证明个体的存在。

“梁翊,梁翊,摸摸我。”

梁翊掐着腋下把他转了个圈面对面抱着,满溢的精神力把他的眸子染成冰绿色,像猎豹狩猎时一般犀利。

手掌听从指令地抚摸他,捏、揪、挠,任何形式的接触都来了个遍,紧接着换舌头上场。前后不过半小时,靖霖身上一块好肉都不剩了。

脖颈、前胸、腹腔招呼完毕,梁翊抓着他的手吻了吻手腕。瞬间,水花无力落下,一切都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梁翊指着他胳膊上整齐的细长红痕问道。

靖霖怔了怔,把手臂收回来,欲盖弥彰地往后藏了藏,“继续做吧。”

“靖霖?”

“不小心刮到的。”

梁翊沉默地看了他几分钟,忽地抽身起来,走到莲蓬头下随意冲了冲身上的泡沫穿上浴袍出去。

哒,莲蓬头没关紧,一滴接一滴地滚下水珠,哒哒哒,从缓慢到急促。靖霖绷着脸走过去关上,又绷着脸穿上浴袍出去。

刚摸上门把手,门就从外面拉开了。梁翊手上提着个医药箱去而复返。靖霖像没看见他一样侧身走过去,下一秒就被紧紧抓住。梁翊强势地按着他坐下,打开医药箱。

消毒喷雾有些凉还有些刺,靖霖微微蹙眉。梁翊半跪着给他上药,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梁翊的发顶。医用绷带缠得很紧,呼吸似乎也被缠住了,氧气只能从缝隙悄悄通过。

“梁翊——”

胶布固定,梁翊把医药箱收拾好,站起来,身影笼罩着他。

“上校,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不擅长撒谎。”

说完,他拿起药箱似要离开。

靖霖紧紧拽住他的手,“没有。” 他说。

梁翊回过身摸了摸他的脸颊,又弯下腰把他抱起来。靖霖眼角被热水熏出一片红,他抿了抿唇,闷声说:“你不能要求我什么都告诉你。”

紧接着他补充道:“你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知道的。”

梁翊深吸了一口气,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压下来跟自己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对不起。”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小刷子一样扫过梁翊的脸,靖霖睨着他,嗫嚅地说:“那你......亲我一下。”

“只要一下吗?”梁翊问。

后来他们又亲了很多下,结束后,梁翊抱着靖霖温存。才清洗过的身子汗津津的,可谁也不想打破此刻的温馨。

梁翊摸着他的细胳膊,不时亲一亲额角、鼻尖、耳后,他总是喜欢亲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像撒欢做标记的小狗。

没有对话也不觉得尴尬,两人间存在着一种绝对稳态的介质,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不做,这种微妙的平衡也不会被打破。因为,他们是相爱的,那么一切的不对等都会自动找平。

-

心血来潮在门口等梁翊的后果是,第二天靖霖病了。

是梁翊最先发现的,睡着睡着感觉怀中似抱着一团火。靖霖面色潮红,呼吸沉重,吐出来的气体如同烈焰,灼人皮肤。

“靖霖,靖霖?醒醒。”

靖霖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头痛欲裂,肌肉和关节酸痛不已,几乎是抬不起手的程度。视线缓慢聚拢,看到梁翊脸色着急,尽显担忧之色。

“我去拧条毛巾给你擦一下,别怕。”说罢吻了吻他的额角走开了。

靖霖觉得好笑,发个烧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梁翊这大惊小怪的样子,让人担忧他是不是得了绝症。

梁翊很快就回来了,拿着毛巾和电话。他把话筒外放放在床头,垂下眼认真地帮靖霖擦脸。

“许医生你说,我听着。”

许礼似乎刚被薅醒,开口时带着不耐烦的沙哑,“你们两口子怎么都喜欢打扰别人睡觉。”简略吐槽后,他道:“有没有体温计,先测一□□温。”

“好,稍等。”梁翊在床头的屏幕上点了点,让查理把医药箱送上来。电子体温计的探头有点凉,在耳蜗里滴一下就拿开了。

“39.1摄氏度。”梁翊说。

许礼发出类似惊讶的语气词,喃喃道:“这么高,上校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啊,从来没找我看过感冒发烧。”

梁翊没顾他的感慨,径直打断,“接下来要怎么做?”

“上校,你感觉怎么样?”许礼问。

梁翊把电话拿到枕头边,一改先前的急躁,声音柔和说许医生问你感觉怎么样。靖霖很缓慢说:“还好。”

“靖霖上校,没有人发烧39.1度会说自己还好的。”许礼有些无奈,“请你客观描述一下现在身体的感受。”

他重点强调客观二字。

靖霖微微蹙眉,略微思索组织语言,然后说:“头有点晕。”

“还有呢?喉咙有没有不舒服,咳嗽流鼻涕吗?”

“喉咙有一点痒,想咳嗽,不过没咳。”

患者十分不配合,一场问话跟挤牙膏一样,许礼提到他才会说,不提到就略过。好像关节疼痛、身体发冷之类都是很普遍的现象一样,根本不值得特意告知医生。

“温度太高了,先给他降温,拿酒精擦拭手心脚心,腘窝肘窝。药箱里应该有退烧药的,让他吃点东西再吃药,一小时后体温还没变再打电话给我。”

“行,谢谢许医生。”

梁翊挂断电话,撕开退烧贴贴在他额头上,然后拿出酒精和棉球。

酒精很冰,但是托着他的手却很热,靖霖的瞳孔缓慢转下去看向专注的人。梁翊没抬头,却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

“想吃什么?给你做。”

因为持续高热,他的脑子转得很慢,“你做?”

喉咙不舒服话音有些拖沓,听起来似乎有点迟疑的嫌弃。梁翊放下变温的棉球,换了一个再次倒酒精,然后握起他另一只手。

“不喜欢的话可以让查理做,或者你想吃别的,我出去买。”

梁翊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靖霖有些鼻酸,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体温太高蒸得难受。

“你做。”靖霖说,“我喜欢的。”

“嗯。”

靖霖思考了一小会儿,并不知道能让梁翊给他做什么,他们都很忙很忙,梁翊给他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梁翊似乎也意识到,没有菜单可供挑选。于是保守地给出选择,“鸡肉粥,清汤粉丝......”

“嗯。”

靖霖慢慢点了下头,神色恹恹,就算端了龙肉上来也没胃口的苍白模样。

“好。”

按照指示用酒精擦拭过后,梁翊把被子掖好收拾好药箱下去做早饭。

房门一开一关,熟睡的人复又睁开眼。高烧让他很难受,他其实不想让梁翊去做饭,只想让他跟自己一起躺着,抱着他。或者跟他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就算只是复述无聊的教科书。

若是这样开口会显得他很娇气,所以他忍住了。靖霖撇了撇嘴,不是很开心地睁眼看着惨白的天花板。

房门嘎吱一声,一团蓬松的金色毛茸茸跳了上来打断靖霖的胡思乱想。

“仙贝?”他微微惊讶,因为仙贝现在是本体的形态,占据了整张床还突出了一些。

仙贝轻轻嗯了一声,趴了下来,毛茸茸的左前肢搭在靖霖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

虽然看起来很大只,但是却没有让人觉得沉重,反而很温暖很有安全感。仙贝像一团颇有份量的棉花糖,靖霖把脸埋在他肚皮上,不自觉地喊:“仙贝宝宝。”

任谁都不会把这大块头喊作宝宝,可仙贝却很受用,欢快地用舌头把他的脸舔得湿淋淋。舌头很厚,比被毛更热,上面的倒刺也很软,不疼只是有些痒。

靖霖开怀地笑了。

“靖霖。”

“嗯?”

“不要一个人不开心。”

靖霖怔了怔,众所周知,精神体和主人是一体的,很多时候精神体的意思就是主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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