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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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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了,唐言祎虽败犹荣,谢新朝一马当先迎着下台的他道:“师兄武功长进了不少,师父他老人家若是见此一战,定会十分欣慰的。”

周序音正要走去鹭羽那儿恭喜薛赫言,可楚宵临叫住了她,“等等,有个人上台了,好像是兰章成的乳母。”

周序音又将视线放回擂台,“……?”

楚宵临这才说出一些事先隐瞒的内情,“先前离开昭明神宫时,兰章成跟我说会在今年的武林大会结束之后送一份贺礼给到鹭羽山庄,怎么……是跟这个乳母有关?”

台下众人还未从薛赫言取胜的兴奋中拔除,转眼见这么一个人登上擂台甚为纳闷,“那是谁?”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外人,时隔二十年,就连冯家跟薛家的人也认不出她了。

她道:“我的本名叫陈荷莲,二十多年前曾是冯家小姐冯越明的丫鬟。”

冯逸竹闻言拍了拍他爹的肩膀,“爹,你认识?”

冯越贤显然有些料想不到,“……她是明儿的丫鬟?竟然还活着?”

他说着看去鹭羽那边,而薛景何早已眉头紧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老妪继续道:“二十多年前我家小姐嫁给了鹭羽山庄墨羽堂的堂主周平晖,她本是心悦庄主薛景何的,奈何薛景何已有妻室,在他几番撮合下,她便依言嫁给了周平晖。”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忆起了那段时光。

“冯家很不看好这桩婚事,但小姐却为了能时常得见心上人薛景何不顾家人的劝阻坚持嫁去了鹭羽山庄,那时我是陪着出嫁的。”

大伙儿的目光都集中到鹭羽这边,薛景何侧头悄声跟薛赫言说道:“等她说到不对劲的时候,便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她。”

薛赫言颔首领命。

而周序音这边则是看向冯家,冯逸竹着急摆手道:“我爹说了这人不是他安排的……继续听,我们也好奇呢!”

老妪接着道:“冯小姐嫁给周平晖后,一开始日子过得差强人意,没两年她便为周家生了个儿子取名周序凛。那孩子生下来之后她也定心了,决定以后跟周平晖好好过日子,不再去期待心上人薛景何的爱意了,她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山庄去嫁人去过自己的生活。本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却想噩梦才刚刚降临——”

大伙儿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时从鹭羽的方向飙来一枚叶片,好在一抹白色身影瞬间跃至老妪身旁,千钧一发间接住了那片当众杀人的叶子,楚宵临潇洒转身松开手中的叶片道:“薛少庄主……没想到你大战过后还有这么强的内力,摘叶杀人?你不想听听你父亲当年的轶闻琐事吗?”

薛景何无奈瞥了一眼身旁失手的薛赫言,随后面向挡在老妪跟前的楚宵临道:“人是你安排的?”

楚宵临摇摇手指,“薛庄主此言差矣,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一直远在大邕,你的私生活……我并不了解。”

这时台下众人纷纷举手示意,“让她说下去!我们也想知道当年冯越明这一代红颜陨落的真正原因。”

冯越明年轻时活泼灵动,容貌艳丽,深得武林当中很多人的倾慕,“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御景山庄的关老也心仪于她吧!”

冯越贤皱起的眉头简直能绞死一只苍蝇,他从来以为当初妹妹是得不到薛景何的爱含恨而终,现如今听来好像有内情,有反转。

薛景何无奈白了众人一眼,只得让那老妪继续讲下去。

老妪平静地叙述道:“我家小姐生了孩子后,我也时常回到鹭羽山庄探望她,一开始她确实心满意足,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可有一回我去见她,她却哭着对我说,她可能无颜面对周平晖了,因为她不久前被薛景何约了见面,没喝几杯酒便稀里糊涂地跟他发生了关系,红杏出墙了——”

此言一出,台下如平地惊雷,就连薛赫言也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冯越贤那边也不好过,冯逸竹径直将他扯了过来,“爹……怎么回事啊?”

冯越贤措手不及,“我……我也不懂啊!听听听她继续说。”

那老妪继续道:“发生一次意外,我当真以为那是意外,也安慰了小姐别再胡思乱想,大不了不告诉周平晖便是。可后来发生了两次三次……就连小姐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于是薛景何再一次约她见面时,她长了个心眼,没有喝酒,结果……薛景何这个畜生,□□了她!”

就在老妪颤抖着手含恨指向鹭羽一席的时候,全场观众的目光也集中过来,别说薛景何招架不住,就连薛赫言也如芒刺在背,“……”

薛景何大声斥道:“这老太婆胡说八道,楚公子还要纵容她在天下人面前搬弄是非?”

楚宵临却拿着扇子挡在老妪跟前道:“薛庄主,身正不怕影子斜,等她说完,再做决定。”

既如此,老妪便勇敢地说了下去,“事后薛景何还安慰她说她反正是喜欢她的,周平晖也是他的人,她何尝做不了他的女人……就这样,他强迫了我家小姐一次又一次,直到被周平晖撞见。”

故事到高潮了,大家都屏息凝神地听着,老妪道:“你们一定想不到,那周平晖……是个懦夫!他就是薛景何的伥鬼,他不仅不阻止薛景何侵犯他的妻子,反倒过来劝说冯小姐,说自己跟儿子的未来还在薛景何手上,希望她不要有心里负担,只管服侍好薛景何就行,这一切的不伦只要他不责怪就行。”

满场皆惊。

冯越贤怒发冲冠直指鹭羽一席,“薛景何!有没有此事?你当真是这样对我我妹妹的!”

若不是御景的人拦着,冯越贤恨不得跟他过去拼命,可薛景何大言不惭道:“你连她的身份都不确定,还信她的信口开河?”

谢新朝按捺住冯越贤的火气道:“冯伯父,听完再说,公道自在人心,他若做了,他逃不掉。”

冯越贤只得望向那老妪道:“荷莲,你继续说!”

见大家都平息了下来,老妪才接着说道:“发生这些事,冯小姐很是受伤,从前她是个多么活泼开朗的女子,自那之后便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她本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老实体贴的人,有了儿子就想安定下来。没想到她不仅见识到了心上人的真面目,还看清楚了周平晖的嘴脸。我当时跟冯小姐说,要不就去告诉冯家,让冯家帮她脱困,帮她和离。可小姐说当初是她执意要嫁的周平晖,她没有这个脸面再回去哭诉自己选错了人。”

“再三商量之后,我跟小姐决定去告诉周家,希望周家的长辈能开导周平晖,望他改过自新,跟小姐重新开始,可谁曾料到——”

“那周家全是薛景何的伥鬼,周平晖一个不够,他的姐姐妹妹大嫂弟媳……几乎全都是薛家人的玩物!”

此言一出,全场如同惊雷响彻,交头接耳混乱不堪,薛景何忍得脸都要绿了,连司坦祥也走来询问他是否真假,他将他一把推开,纵身跃上了擂台,想要亲自解决那老妪。好在楚宵临眼疾手快,阻挡及时,两个人顿时在擂台上打得风生水起,直到薛景何快支撑不住,怒吼一声:“赫言!”

薛赫言飞身落地之际,谢新朝旋即挡在了他跟前,于此同时冯越贤也紧随而上,“薛赫言!听她把话说完!我还无权知晓自己妹妹的真正死因吗?”

可薛赫言父命难为,径直跟谢新朝对上,全场观众马上沸腾起来,这十米见方的擂台不大,却远比方才的武林大会要精彩得多。

就在台上五人陷入混战之际,从天而降两抹身影,一左一右地将老妪护住,车士辙面向天下豪杰爽快道:“诸位一定还没听尽兴吧?”

众人皆是点头。

“那就麻烦陈老太婆继续往下讲了,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听我们的!有我昭明神宫的人护着,这老太婆一根汗毛也少不了,否则我们无法回去交代呀!”

薛景何节节败退,恨道:“又是兰章成!他莫不是疯了?”

车士辙道:“薛庄主,您可不止这一个秘密握在我家主人手里,若不停手,我们可就把别的也说出去了哦!”

薛景何闻言只得停下,更是因为他不敌楚宵临,也不得不停下,楚宵临轻松收势,将折扇打开,飚出,瞬间就截停剩余斗殴的几人,“不错,既然都是故事中的人物,咱们靠近些听!”

这时台下又哄闹起来,“快讲!快——”

一直稳定站位不动的马炳荣对着老妪颔首,“说吧。”

台上紧张的形势一触即发,周序音也咬着嘴唇忐忑不安地听着,“小姐本以为周家人也是受了胁迫,却想他们家那些女眷,竟然还以能服侍到薛景何为荣,还叫小姐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甚至于嫉妒小姐被薛景何宠幸……这简直是——”

不等老妪咒骂,台下就已指指点点地骂了出来,“当真是丧心病狂啊!这周家原来是这样趋炎附势的人吗?”

“他们原来是这样上位的,连自己的灵魂也出卖给鹭羽山庄了!真不要脸。”

“我就说他家的人怎么怪怪的,男的看着孬,女的看着媚!”

说起周家,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朝着御景一席的周序音看去,周序音始料未及,被千夫所指惊得都不敢呼吸,就连司悦含也蹙眉看向了她——

“难怪呢?想来这周序音也早就是薛赫言的胯|下之物了!”

“她如此美貌,薛赫言自然是要好好疼疼她的!”

流言一下四起,台上几人措手不及,尤其是薛赫言,他想要反驳却无法反驳,“……!”

谢新朝锁紧了眉头,只恶狠狠地剜了薛赫言两眼,这时楚宵临啪得一下打开折扇道:“大家稍安勿躁,这老妪口中的故事发生时,周序音还未出生,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不要中伤无辜啊!”

既然楚宵临发话了,大家勉强安静了下来,周序音也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地看去薛赫言那边,此时薛赫言的眼中早已没了怒意,只望穿秋水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被谣言中伤。

他的父亲无所谓,十有八九是干过这些事,他也懒得管了。可周序音是无辜的,她爱慕着自己,也一向对他百依百顺,他们之间从来不是什么权色交易,而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楚宵临示意老妪继续,老妪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周家没能帮到小姐,小姐也走投无路,我那时在家中待产,无暇替她分心,她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等后来她实在没想通……因为不想连累冯家,便在房中上吊自杀了……那天我正巧回来看她,哪知会看到她命丧鹭羽山庄……”

冯越贤恨到咬牙切齿,对着薛景何怒目而视,“姓薛的你这个禽兽!”

薛景何嗤之以鼻,“如何证明她所言非虚?这一切难道不是她捏造出来的故事?她可是昭明神宫送来的,为的就是分裂我们中原武林!”

冯越贤再看老妪一眼,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一点当年陈荷莲的模样,老妪道:“我自然是有证据的,因为昭明神宫的少宫主他当初没有将周家赶尽杀绝,而是留下了几个弱女子,那其中就有一个不肯屈服的,被你强迫之后发了疯……我还有小姐亲笔留下的遗书,我赶到之际怕这遗书被周平晖毁了便藏了起来,藏了整整二十年!”

她说着拿出一张已快破烂的书信,交到车士辙手中,“麻烦拿给冯家家主看看。”

薛景何眼见着要去争夺,楚宵临马上出手阻止,在他面前他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信纸被冯越贤颤抖着手接住,在冯越贤读信的时候,老妪继续说道:“故事还没有结束,冯小姐虽然死了,但薛景何怕这些丑事败露,怕它传去冯家影响两家的关系,便决意杀了对一切知情的我。他怕我将冯小姐的一些私事讲给过家中人听,所以连我的夫家也不曾放过,一家七口……全都杀了!包括我那才满月的女儿……”

老妪此刻痛心疾首,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我也、我也差一点遭他毒手,好在我人在姑苏,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当时的昭明神宫宫主兰燕臣。”

一提起兰燕臣的名字,全场几乎沸腾了,“……兰燕臣?”

“是兰燕臣救了你?他怎么可能跑来救一个小丫鬟!”

老妪吞下眼泪解释道:“那时兰燕臣的妻子在昭明神宫待产,生完孩子需要一个乳母,他妻子来自姑苏,所以他就想为自己的孩子找个姑苏的乳母,让孩子更好接受……好巧不巧,他路过鹭羽山庄的时候,就遇到了我,救了我一命,还将我带回了昭明神宫,成为了兰章成的乳母。”

原来一切因果是这样,此刻就连周序音也感慨万分,难怪兰章成曾说她离不开昭明神宫,因为那中原武林全是她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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