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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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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云雾缭绕间。雪山殿内长明灯的火光与暗藏的地火机关而显得暖意融融,仿佛另一个天地。

季棠静卧在殿中的一张冰玉榻上,榻下铺着稀世罕见的雪狐皮,柔软且保暖。自被送至此地,他已调养了数日,原本因失了半身灵力及内力和伤势而虚弱的身躯渐渐恢复了几成灵力和内力。

每日清晨,雪山晶石会给予季棠以雪莲熬制的汤药,汤色乳白,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入口甘凉,回味悠长。这是雪山殿独有的灵药,采摘极难,却能迅速滋养体力、化解寒毒。季棠饮下药汤后,闭目静修,以调息法运转周身气血,驱散残存的寒气。

殿外的雪景如画,层叠的冰柱在阳光下闪烁晶莹,偶有飞鸟掠过,振翅声在空谷间回响。季棠时常走到殿门前,披着厚重的白氅,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感受天地的广袤与静谧。这几日的修养,不仅治愈了他的身体,也让他沉淀了思绪,重新找回了内心的平静。

近日季棠觉着自己好了许多,想离开雪山,但自己偷偷离开,晶石是不肯,必须要好好和祂聊聊,或许就会放自己离开雪山。

雪山殿内,寒玉铺就的地面散发出幽冷的光,殿堂之中空旷寂静,只有微弱的风声从殿顶的裂隙间渗入。季棠立于殿中央,白衣在寒风中轻扬,手中握着一枚古朴的符印,符面刻满了雪山的秘纹。

他闭目凝神,双手缓缓结印,口中低吟着古老的召唤咒文:“天地寒魄,雪山之灵,以吾诚念,唤汝降临。”

话音刚落,整个殿堂忽然震颤起来。冰冷的寒气如潮水般涌动,四周的寒玉墙壁上浮现出细密的霜纹,殿内的温度骤降至极。

忽然,殿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湛蓝的光柱直冲而上,将季棠笼罩在其中。他的身影被蓝光映衬得仿佛透明,连发丝间都渗透出一丝寒气。

光柱中,渐渐浮现出一块通体晶莹的雪山晶石,晶石上冰花状的纹路流转,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它缓缓悬浮在空中,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雪山晶石……”季棠低声呢喃,目光沉静却带着几分复杂。他单膝跪地,双手合十,对着晶石恭敬地行礼。晶石轻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如同回应着他的召唤。

“我唤你而来,是想离开此处,去帮助我的友人。”季棠直视晶石,声音坚定。

晶石忽然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席卷开来,仿佛在质问他。殿内寒风如刀,四周的冰玉墙壁上裂痕蔓延,整个雪山殿似在回应晶石的愤怒。

“纪冥?纪墨衿?沈安这些友人?还想抓拿云宁?不可!”

季棠咬紧牙关,依然不肯后退,他直起身子,冷冷注视着晶石:“我必须离开!”

晶石的光辉微微一顿,仿佛在思索,随后又发出更加刺目的寒芒,将季棠牢牢困在光芒之中。

“对了季棠,汝复活纪冥这事实在恶劣,狱神都来雪山找吾要个说法,汝竟妄图逆天复生!”

“我只想第一次私心也是最后一次,我救他,只不过我想放下对师父的执念。有问题吗?”

“汝!”

此刻,殿中寒风呼啸,雪山晶石与季棠之间,已然拉开了僵持与对抗的序幕。

寒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甚至连殿内的长明灯都被寒气扑灭,只剩下一片幽蓝的冷光。

季棠站在殿中央,白衣被寒风卷得凌乱,但他的神色却未见丝毫动摇。他抬起头,迎着晶石的怒意语气冷静而坚定:“我觉得我所做之事是有些任性,但并无问题。”

晶石的光辉更加耀眼,整个殿堂的寒气几乎凝为实质,化作一道道冰刃般的气息,环绕在季棠周身,仿佛随时都能将他撕裂。“真愚昧!汝可知汝所做决定有多愚昧吗?强行复生一人,便是要搭上一辈子的灵力与内力,虽汝只用了半生的灵力与内力但汝也差不多快死了!要不是汝良心发现,终于肯回雪山,吾都救不了汝!”

“我知晓。”季棠的声音微微低沉,但依旧坚定,他直视着晶石,目光中燃烧着无尽的执念,“若如要牺牲我的性命,换得真正的师父重生,我也无怨无悔。”

晶石的嗡鸣声愈发低沉,仿佛在酝酿更大的怒火,它冷冷道:“汝身负雪山灵力,乃吾之雪山最重要之人,而今竟以此力妄图违逆天神之命。早知如此,就不该让汝与沈安下山。”

话音刚落,一道刺骨的冰霜化作锁链,从晶石中骤然射出,狠狠缠绕住季棠的四肢,将他困在原地。寒气透骨而入,仿佛要将他的血肉都冻结。

“在没吾或天神的命令,你都不准下山。”

……

冬日的寒意尚未完全退去,清晨的霜还凝结在院中的枯枝上。

纪冥坐在屋内的榻上,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却依旧觉得透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的手指轻轻掠过案上的茶盏,指尖触及瓷面的冰凉,仿佛提醒着他复活后的真实。

“复活……”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微不可闻。他如何复活的事沈安都告诉他了,他不明白一个见了几次面的朋友,却愿意为了自己,废了半身灵力及灵力复活自己,他不明白自己对季棠是有多么重要吗?

沈安知晓季棠为何做出如此的事,但他只是沉默着。

由于纪冥刚复活,身体虚弱,没内力,没武功,没法走路只能坐在轮椅欣赏着这院中的景色。

而纪墨衿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纪冥,深怕这个哥哥再次消失在她的眼前。这些天,纪冥看着墨衿的行为,痛在心里,甚至觉得自己废了,不该活在这世上。

夜色渐深,烛火在风中微微摇曳,映照得房间里影影绰绰。纪墨衿因劳累过度被劝回房休息,沈安则留了下来,静静守在纪冥的床榻旁。

沈安静静地守着却听到纪冥低哑的声音传来:“沈安。”

沈安愣了愣,回头看向床上的人。纪冥半躺在榻上,眉眼隐在烛光的阴影中,显得愈发深沉。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决然:“杀了我。”

“纪冥?你……说什么?”沈安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冥。

“我说,”纪冥抬起头,目光直视沈安,“杀了我。”

沈安脸色大变,几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语气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怒意:“纪冥,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墨衿要是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她该多伤心啊!”

纪冥没有挣扎,只是苦笑了一声:“我很清醒。我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没有武功,没有内力,体弱,连最基本的自保之力都没有,我还不如个废人。”

“可是……”沈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的命是季棠救回来的,墨衿不能没有你……”

纪冥沉默片刻,眼神变得更加黯淡:“可我活的好累,不该在这的……”

“睡吧。”沈安不想继续这话题。

……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房内,淡淡的光辉驱散了一夜的寒气,却无法融化房中的冷意。纪墨衿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纪冥独自坐在床边,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眼前的世界已与他无关。

“哥,你该喝药了。”纪墨衿声音轻柔,试图缓和房中的沉闷气氛。

纪冥接过药碗,却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墨衿,我不想活了。”

纪墨衿微微一愣,但很快冷静下来。她在他面前坐下,语气平静而坚决:“哥,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纪冥苦笑了一下:“墨衿,我现在这个样子,活着不过是拖累你们。与其苟延残喘,不如……”

“够了!”纪墨衿打断他,眼神如刀般锋利,“哥,你不是拖累,你是我的家人,是我哥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能轻言放弃!”

纪冥抬头看着她,似乎有些动容,但仍旧坚持:“墨衿,你明白我的处境。我失去了武功,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活着不过是徒增痛苦。”

纪墨衿摇了摇头,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又如何?一个人是否有价值,不是靠武功和力量来衡量的。哥,你活着,就是对我的支撑。你若死了,我才会真正失去一切。”

纪冥沉默了,他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墨衿,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纪墨衿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允许你再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那就为了我,活下去。”

纪冥愣住了,听了纪墨衿的话后,心情变得复杂。

纪墨衿微微一笑,眼中却满是坚定:“是你教会了我如何面对一切。所以,哥,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逃避。”

房间里一时寂静,只剩下窗外传来的风声。纪冥看着眼前执着的纪墨衿,心中复杂难言。

纪冥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他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着纪墨衿:“墨衿,听我问你一个问题。”

纪墨衿点了点头,微微皱眉:“什么问题?”

纪冥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你……爱沈安吗?”

纪墨衿愣了一愣,随即淡然地回答:“你问这个做什么?”

纪冥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深深地看着她:“我只是想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是你想依靠的人。”

纪墨衿低下头,轻声道:“爱他。他与你重要。”

“挺好。”

圣承宫内,殿中的气氛肃穆而庄重。皇上坐在龙椅上,手握象牙笏板,目光如炬,扫过群臣,声音威严而不容置疑:“朕已决定,将四皇子泽恩的成年礼与封太子大典合并举行,择于下月初九在正殿一并进行。”

殿中群臣闻言,无不面露震惊之色。成年礼本是皇子成年礼制,而封太子仪式却是事关储君之位的重中之重,将两者合并举行,足见皇上对三皇子的信任与重视。

“陛下圣明。”太傅首先躬身应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恭维与深意,“四皇子学识礼仪俱佳,此举正当其时。”

李泽恩站在侧位,听闻此言,缓缓抬头,面上带着谦逊的笑意,低声道:“儿臣谢父皇隆恩。”然而在低下头的刹那,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喜悦,又像是隐隐的不安。

而另一边,大皇子李泽宇立于列中,目光深邃,隐隐流露出揣测之意。

二皇子李泽言依旧神色如常,只是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皇子李泽恩。

立于侧位的三皇子李泽鑫却依旧神色冷然。他垂下眼帘,仿佛这一决定与他无关。他的手指轻轻掠过袖口的边缘,动作不急不缓,甚至显得漫不经心。

“传旨,吏部与礼部共同筹备此事,务必办得尽善尽美,不得有误。”皇上语气沉稳,威仪尽显,“朕要让天下人知,储君之位,非泽恩莫属!”

“臣等遵旨!”殿中臣子齐声应和,声音在金殿中久久回荡。

公主殿内,李漓絮正坐在窗边翻阅一卷诗集,宫女悄然进来,将消息低声禀报。

“成年礼与封太子仪式合并进行?”李漓絮抬起头,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又恢复了从容的神色。

她合上书卷,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皇舅还真是心急,竟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她声音平缓,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这种安排,看似隆重,实则……对当事人未免有些不够尊重。”

宫女低眉顺眼,不敢接话。

李漓絮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刚冒出新芽的梅枝,眼中透着几分玩味与思索。她手指轻抚窗框,语气轻快,却意味深长:“成年礼是人生的大事,封太子更是权力的宣告,若一并举行,可真是一场热闹的好戏。”

她转过身,对身边的侍女笑道:“是时候该通知叶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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