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秘书:以上就是今日的工作,祁总。】
【扰:好的,麻烦你了^^】
【刘贤秘书:祁总您的身体还好吗?年会您会来吗?大家都很想再见到您。】
【扰:我会早点回去的,我也很想大家。】
【刘贤秘书:您会和夫人一起参见年会吗?太好了!】
祁扰玉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没多想,而是收起手机,去照了照镜子,称了体重。镜子中的人看上去有些瘦弱,相比两个月前的骨瘦如柴,已然胖了许多,要比之前胖十五斤……但还是比以前健康的他偏瘦。
晚上他帮松玙搓背,装作不经意的试探:“我现在胖了吧。”
“嗯?”松玙回头上下扫视他一圈,满脸的“你要不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比之前是要胖了一些吧。”祁扰玉心里懊恼刚才的表述不准确。
“是胖了一点。”松玙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但他没有发问,而是等待他开口。
祁扰玉踌躇半天,一直等到给他吹干头发。他才小心翼翼地说:“这段时间刘秘书会跟我说了一些公司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回公司上班吗?”
松玙听到这话一时发怔,心中涌上无限苦涩。
公司的一半起码是祁扰玉打拼下来的,却把自己所有的股份转让给了他,但那依旧是祁扰玉的公司,那些努力和成就不会转嫁于他人之身。自己也只是临时代理祁扰玉的职位,而现在他却小心翼翼问他可不可以回到公司。
松玙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祁扰玉误以为他不同意,便说:“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只是问问。”
“我没说不同意,只是心疼你……”松玙握住他的手问,“你想什么时候回去?任何时间都可以。”
祁扰玉露出浅笑:“好。”
第二天祁扰玉起得格外早。他做完早饭叫松玙起床,和他一同洗漱吃早饭。做完这些,他们又一起去衣帽间换衣服。
祁扰玉久违地穿上自己的西装,尽管有些大了,但他的心情还是很好。回首望去,松玙拿着领带,靠着衣柜像是要睡着了。他走过去,轻轻抽出他手中的领带。
松玙惊醒,看见面前之人抱歉道:“抱歉,我最近好像有些嗜睡。”
“不用向我道歉。”祁扰玉帮他仔细打好领带,说,“以后我可以帮你多分担一些工作,你就可以不用这么累了。”
他们出门前,松玙注意道他脖子处空空,便拿了条围巾。
在路上,松玙开车在等红灯时手指轻敲方向盘,说:“你回公司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待在那了吧。原本就是受胡了先委托帮你代理。”
祁扰玉错愕:“你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
提起这个松玙就来气,这小子是真精。
“你要是不想上班,可以继续以前的生活。我不会把公司干亏损的。”祁扰玉又说,这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松玙考量了一会,觉得还是上班好,不仅见面的时间会变长,在他不顾身体的工作时也可以行使一下老板的权利。于是他点头:“行,我继续在公司上班。”
他们终于到了公司门口,祁扰玉傻眼了。
公司没开门。
祁扰玉这才看见手机上的日期,今天是周末。他再看向松玙,问:“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真不知道。”松玙摇头,他看向紧闭的公司大门,摸着下巴建议,“要不,把他们都叫回来,来一场紧张刺激的临时加班?”
祁扰玉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玩笑意味,跟着笑了:“别为难他们了,我们回家吧。”他明白松玙没说是为了不让他扫兴。
第三天祁扰玉低调回到公司,仿佛只是出差了一段时间。刘贤见到阔别已久的祁总简直热泪盈眶(?)。
刚回公司第一天两人就忙得焦头烂额。松玙发现之前自己的设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祁扰玉见他闷闷不乐,以为是因为工作忙,便安慰他说:“每到年关就会很忙,你要是感到太累了可以把工作交给我。”这种高压的工作强度他倒是适应得很快。
最忙的当属刘贤了。这边祁总要财务报表,那边夫人要会议记录。还好他们在一个办公室里,不然他腿都要跑断了。
休息时间祁扰玉和松玙在讨论要不要搞一个新办公室给松玙用。刘贤秘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留下。
“这样也不错,你的办公室足够大,在那边摆上我的桌子,我还可以监督你。也可以再要一个新办公室。”松玙说,“因为我可能会经常性的旷班、早退。”
祁扰玉微笑:“听你的。刘贤秘书麻烦你安排一下了,还要春季新招。辛苦你最近忙一些了。”
刘贤职业微笑:“不辛苦,都是我的分内工作。”
“说起来刘秘书我挺感谢你的,扰玉说你给他发消息说大家都希望他回来。”松玙笑着看他。
面对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刘贤汗流浃背。他的内心飘雪,痛哭流涕。那消息不是他发的,是何必女士抢了他的手机。
松玙:“你看起来很紧张。”
刘贤在心中闭眼,对不起了何必女士:“大家想要和二位一起出席年会。”
“这样啊。”
这件事轻轻揭过了。
后面外出谈业务,先前那个被“祁玙”唬住的客户死活要跟真正的祁总谈后续合作。松玙不放心,但他也要谈别的生意,于是把见面的地方都选在了临江仙。
客户终于见到了真正的祁总,泪差点都要下来了。这个真正的祁总比较好说话,看起来又温柔又瘦弱,好像大病初愈。松四喜欢这种类型的?是因为好欺负吗?
祁总身后的秘书之前在松四身边,中途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戴着口罩。客户奇怪这秘书似乎变高了,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祁扰玉身上,没有多想。
直到他们愉快的谈完合同,秘书把合同书放在桌上,客户签字时无意瞥见秘书的皮鞋是他最爱的牌子的新款。刚出时他第一眼就看上了,但价格特别美丽,他老婆不给他这么多钱。
客户签字的手一顿,视线上移对上了一双清亮多情的黑眸。
“松四?!”客户劈了音,“你怎么在这!”
另一边的刘贤在内心呼叫夫人:夫人您快回来吧,会所经理好像也顶不住客户的不耐烦!
分公司年会时,何必女士看见祁扰玉和松玙走在一起,坐在一起,垂头低声交谈……她表示:好香的饭!
“两位女士,请问我可以报警吗?”刘贤心力交瘁道。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这两人绑了过来。他看见何必女士色眯眯(?)地窥视坐在最前排的祁总和夫人,他说:“何必组长,您像个偷窥狂。”
“开完年会就放假了,也就看不到他们了,所以趁现在还能看到多看一点,而且我又没拍照。”何必女士理直气壮。
“那为什么要把我拉过来?”刘贤指着自己问。
何必女士回过头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你们之后不是要去总部开年会吗?能不能带上我和潘芙。”
刘贤奇怪地看向她们,说:“早上在工作群里发的名单,你们没有看吗?有你们的名字哦。”
潘芙女士立马打开了工作群,确实如刘贤所言。
“竟然有这么重要的消息,早知道不开免打扰了。”何必女士有些懊恼,又很快散去变为喜笑颜开,对刘贤挥手,“好了,你走吧,没你什么事了。”
刘贤:“……你好像那种‘渣男’。”
去总部的飞机是公司包的,刘贤满怀期待。胡总来接机,他提前和那位祖宗确认好她也会跟随。聊天这么久,他们终于可以线下见面了!
“云城的冬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松玙早早就把羽绒服脱了。
祁扰玉点头:“我还是喜欢有雪的冬天。”
他们出了机场,看到了胡了先一行人。谢天谢地他们并没有举着牌子之类,不然他们一定装作不认识。
胡了先见到祁扰玉时内心震惊,他没想到对方瘦这么多,和当初叔叔阿姨去世时一样消瘦。
刘贤在他们身后微不可闻地冲胡总那队里面那位年轻女士点头,年轻女士同样颔首。
他们来到总部还是有开不完的会议,不过有太多话要述说的人们还是能在百忙之中相互倾述。
在茶水间刘贤碰到了回应他点头的年轻女士。
对方不确定地问:“老哥与猹?”
刘贤激动地脱口而出对方的网民:“0号——”话没说完就被唐可狠狠剜了一眼,他急忙改口,“祖宗!”
吴姐震惊祁扰玉现在的样子:“祁总,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他大病初愈,还在养身体的阶段。”胡了先为他解围,然后他把矛头对向祁扰玉,“赶紧劝劝白老爷子,他要把我念叨死了。好难伺候的老爷子,熬夜点外卖都不允许。”
祁扰玉轻笑:“白老爷子不是不让你点外卖,我猜你肯定没点老爷子的那份。”
“……就只是这样?”胡了先不敢置信,“我回头一定要跟老爷子好好说道。”
吴姐调侃他:“胡总竟然一点都不懂事,只想着自己吃独食了,一点都不孝敬自家老爷子。”
胡了先嘴硬:“……他三高,吃外卖不健康。”
松玙给单单云打招呼:“单秘书,好久不见。”
单单云一如既往的面瘫脸:“好久不见,夫人。”他依旧维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性格。
松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了胡了先。话说胡了先与之前变化挺大的,具体表现在他变得沉稳不少,不过在面对朋友时还是和以往一样。他想起了扰玉给他说过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他不由挑眉。还没告白吗?
单单云只是看了一眼,他也有话想和松玙说:“夫人,您好像变了些。”
“是啊。”松玙不按套路地点头。
单单云微顿。
松玙不逗他了,问:“哪里变了?”
“……您爱笑了许多,感觉放下了心事。”单单云斟酌开口。
松玙点头:“你感觉得不错,但你是想问别的事情吧。”
单单云犹豫再三,做好决定对他说:“夫人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