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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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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席这日,公鸡连着打鸣地催人起床,天边堪堪染了金黄色的云团,太阳从山顶冒出边来。

余晚桃起来时,村里婶子们已自发带了围裙菜刀过来帮忙处理食材,汉子们则去村祠堂搬中公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

一大早的,热火朝天忙活起来。

院子里妇人们围在一起,边洗菜砍肉边唠嗑,说说这家的闲话,又唠唠那家的八卦,谁家谁家娶媳妇了,哪家又添丁了,说的都是村中闲事,生活百态。

余晚桃听得津津有味。

“哎哟桃子快来!家里来客了!”,小细柳在前院里大声喊人,余晚桃回到前院时,她已经手脚麻利地给客人上茶了。

余晚桃打眼一瞧,发现来的是崔玉棠昔日在书院上学时同寝舍的好友,刘郯也在其中。

自上次分别闹了笑话,刘郯看见人有些没底,但到底还是大大方方地拱手行了礼:“余娘子安好,我们听闻二郎回来了,便略备了一些薄礼上门拜访,不成想竟碰上你家中办席面,多有打扰了。”

余晚桃笑着迎上去,“你们都是二郎同窗好友,来便来了何须备礼,二郎同家中长辈去镇上采买了,你们且先坐着吃口茶,他很快就回来。”

刘郯轻颔首,但坐着却难安,见余晚桃往别处过去了,他忙起身追上,赤红着脸,神色十分愧疚。

余晚桃静等着他开口。

刘郯低下头,嗓音艰涩:“余娘子,昔年种种,是我魔怔做错了事,辜负窈儿,也愧对于你和二郎的友人情谊,今时若不说出来,实在心中难安,无法释怀。”

余晚桃释然一笑,问他:“刘兄可娶妻了?”

刘郯面色涨红,点了点头。

余晚桃:“你已娶,窈儿已嫁,又谈何辜负?”

“窈儿她…”,刘郯心口震颤。

“窈儿和游大哥成亲了,如今已前往泰安府赴任。”

刘郯彻底怔住,许久才红着眼眶呢喃出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放下了心中积压已久的大石,整个人如重获新生,对余晚桃点头示意了下便坐了回去,与好友开怀畅谈。

崔玉棠和余天庆从镇上回来,得见昔日好友很是惊喜,让村里伯兄们帮忙从板车卸货,自己换了身长袍出来,几个书生久别重逢,恨不能立刻痛饮一番。

过了晌午后开席,村里人一户一桌,桌上四道肉菜四道素炒,中间是整鸡炖出来的红枣参汤,肉菜有猪肉,羊肉,还余一道辣兔丁,村民们吃得油光满面。

流水席一波接一波,直到傍晚时才结束,送走村民们和客人,留下来的帮忙打扫院子,收拾碗筷,至于剩下来的肉菜则各分一碗,让她们带回家去。

崔玉棠被好友灌了不少酒,这会醉醺醺的,余晚桃喂他喝了醒酒汤,将人扔床上就不管了,自己出去和小细柳聊天,等入了夜烧水洗漱,自入眠去。

睡一觉醒来昏天倒日,崔玉棠酒意消退,身上却全是酒味,他爬起来给自己舀了水洗漱,回房时发现余晚桃已经醒了。

他揉揉眉心,剪了灯芯,坐回床上去:“吵到你了?”

余晚桃摇摇头,睡眼惺忪:“今儿高兴,有些睡不着。”

崔玉棠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落了纱帐将人压到身下,在她颈处蹭着咬着,酒意明明已经消退了,可喝酒带来的疯劲仿佛这时才上头。

汗水湿透掌心,沉重的呼吸打在余晚桃脖子上,她推了推人,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后,顺着胸膛攀到他的肩膀上,搂住后颈。

崔玉棠心潮涌动,俯身而下。

一切水到渠成。

崔玉棠去了一趟府衙。

崔家被抄后,府邸就充公了,镇上人家都忌讳这些,官府贴了告示出来也没人愿意买,也就一直荒废着,直到京城那边昭告天下,还了崔家清白。

按例查抄的财产和府邸都要还给崔家,可崔家人在西北死的死散的散,府衙找不到人交接,也就一直压着这事没办。

崔玉棠的到来惊动了县令,战战兢兢将人迎进府衙里,得知是来办理崔家的事,忙不迭让人去清点崔家的财产明录,巴不得尽快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要是被人参一本中饱私囊,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拿回崔家宅院的地契,崔玉棠在荒废已久的大门前驻足良久,才有勇气踏进去,里面早已破败不堪,不见当初亭台楼阁之貌。

他轻轻叹了一声。

崔宅修整得浩浩荡荡,镇上人家都知道是崔家人回来了,纷纷过府打探消息,陈家更是派人来请了崔玉棠好几回。

崔玉棠去应约,余晚桃就留下来盯着长工们进进出出,将府衙返还回家的财产搬回库房里,另带着一沓绸缎庄子的地契和银票。

猛一下身家涨了好几倍,余晚桃每日高高兴兴的,让风水先生摆局,把崔氏夫妇的坟茔重新迁移,修缮,周围的地皮买下来种上桂花树。

这日重新订做的牌匾回来了,余晚桃站在石阶上,仰头指挥着长工把牌匾挂上去,崔宅二字,遒劲有力,潇洒落拓,正是出自崔玉棠之手。

她回头,见一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望过来,肩膀抖动,似在压抑着什么。

余晚桃眸子睁大,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方,她往前跑了两步,试探性问道:“是……是大哥吗?”

余晚桃对崔家大哥不熟悉,只知道是叫崔金棠,在嫁进崔家后见过几面,可模糊的轮廓还是有记忆的。

崔家人相貌周正,气质很温和,否则也养不出崔玉棠这般内心柔软的书生郎。

崔金棠露出疲倦的笑容,嗓音沙哑:“你是晚桃吧,许久不见你长大了些,我都认不出来了。”

余晚桃加进来时才十六的年纪,被舅母磋磨得紧,头发枯黄,脸上瘦巴巴的,与如今灵动明媚的模样截然不同。

“大哥!真的是你!”,余晚桃惊喜道:“我们派了许多人到西北找你,可都不见踪迹,你这是跑哪里去了?弄得这般狼狈。”

崔金棠摇头叹了一声,对于这些天的经历仍旧心有余悸:“二郎呢?回去我再与你们细说。”

“二郎受陈老爷的邀约过府吃酒去了,我让人去喊他回来。”

崔金棠摆手道:“不用特意去喊,我等他回来便是。”

“大哥如何还不明白,在二郎心里,你比任何邀约都重要。”,余晚桃喊了小厮跑去陈府,带着人先回府里休息,期间吩咐厨娘们备上一桌好酒菜。

待崔金棠洗去满身风尘来到偏堂时,崔玉棠正巧从外飞奔回来,他跑得极快,却又在看到人时猛的停住脚步,没有太多感人肺腑的话语,只是潸然泪下,扑过去紧紧相拥。

“大哥。”

“欸,大哥在。”,崔金棠声音哽咽:“二郎长高了许多,都比大哥高了。”

崔玉棠狠狠擦了一把眼泪。

崔金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从自己带回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是几块乳酪酥。

“回来时见这家铺子还开着,就买了一些你从前最爱吃的乳酪酥。”

他的手掌,脸颊都是粗粝黝黑的,上面还有许多疤痕刀口,托着雪白的乳酪酥时,手臂还在颤抖,与从前穿金戴银的富家公子模样大相径庭,可想而知在西北的日子有多难熬。

“嗯,我最爱吃乳酪酥了。”,崔玉棠声音哑得厉害,像是闷在喉咙里,他用力地点头,抓了一块塞进嘴里边吃边擦眼泪。

“好了,都是成家的男儿了,还像孩子般哭,可要惹你娘子笑话了。”

“阿桃不会笑我的。”崔玉棠闷闷说着。

余晚桃适时站出来劝道:“二郎,我看大哥赶路也累了,过来边吃边聊吧。”

两兄弟久别重逢,自是有许多话说。

崔金棠一路回来确实受了不少风霜雨雪,他缓缓讲来:“我们在流放的路上就遇到好几次截杀,顺利到了西北,爹娘落了病根,流放营里日子又艰苦,后来我得了伙头赏识,日子才勉强好过了些。”

“可好景不长,爹娘在一次外出做工的途中被……”,崔金棠说到伤心处,没忍住眼眶湿润,“被杀害了,尸首分离,惨不忍睹。”

“我在流放营中苟活着不敢单独行动,年末那会朝廷来圣旨还了崔家清白,我们可以举家回原籍安置,但那时候多方势力来打听崔家人,我不敢现身,只能拿了路引躲着官兵走,等入了江南地界听到二郎身世明了又被封王的消息,知道自己安全了,才一路赶着回来。”

余晚桃听着都心惊肉跳的,当时的情况,郑氏一派虎视眈眈,她都没想过崔家还能活下来。

她问道:“如今回来了,大哥可有甚么打算?要与我们一起到京都生活吗?”

崔金棠思索道:“爹娘的产业官府已经返还了,我想留在这里,好好经营爹娘留下来的产业。”

“二郎。”,崔金棠唤了弟弟一声,欣慰道:“你已经是个大人了,稳重有担当,如今身份也不一般,大哥也能放心了。”

崔玉棠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当下声音坚定道:“大哥你以后不用再为我操心了,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你,我与你一起重整崔氏门楣。”

“好,大哥以后仰仗着我们二郎了。”

崔玉棠悄悄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沉稳可靠。

崔金棠回来的消息很快在镇上散开,如今崔家平反,他又有着一位亲王弟弟,不少人家上门来打听亲事。

被流放时崔金棠是定了婚事的,只是还没迎人进门,如今时移世易,那姑娘早就另嫁他人了。

旁人都着急崔金棠的婚事,他自己却不急,祭拜过父母后开始着手打理崔家的产业。

刚重逢的兄弟哪里舍得分别,崔玉棠硬生生在江南这边住了大半年,京中摧了无数次,才不情愿地踏上回京的路。

码头上都是前来送行的人,亲朋好友,同窗知己,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随着大船开拔而渐渐远去。

余晚桃眼眸泛红,直到完全看不见码头了,才不舍地收回视线。

这一生都是在不断地离别,又重逢,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而能伴她一生的,唯有一人。

回首时,那人朝她投来温柔的目光:“甲板风大,我们进去吧。”

书生光风霁月,那双眼睛和初次见面时一样,清澈干净。

余晚桃心跳得厉害,她抱住书生的腰,凑过去咬着耳朵说:“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崔玉棠轻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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