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花费白银20两:每月妆粉口脂花费20两;每月吃食零嘴花费白银20两;每月闺房添置花费白银20两;每月打赏下人花费20两。你一个没落寒族,每年俸禄不足百两,岂是要英台跟着你吃苦?”
梁山伯哑口无言。
祝母语重心长道:“年少可以尽情享受情爱,可我们做父母的,总要考虑得长久一些。”
病重的梁山伯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歌又开始唱了,换上红袍的舞蹈演员迈着舞步上来。
“月光凄惨寒人心,阴风阵阵送悲风——魂断了,梦碎了,山穷了,水尽了——”
站在幕布后面即将上场的叶景透过金链围成的婚冠,朦朦胧胧地看见江倦一脸痛苦吐血倒地。
明知他是演的,心却还是揪了起来。
咯噔一下。
他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守在出口的徐离当即拦住他,提醒道:“还没到上场的时候。”
叶景如梦初醒猛地止住脚步,站定,眼睛还是看着远处灯光下躺在地上的江倦。
歌唱到高潮,徐离拍了一下叶景的手臂,“上场了。”
叶景提了提裙摆,往前迈去。
歌词在唱:“我的想法无人在乎,我的眼泪埋葬入土——”
这一场叶景没有台词,台词都在背景音乐的歌词里,他只需要一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华服。
周围的舞蹈演员会上前阻挠他,他绕开他们,一边脱掉婚服露出最里面的丧服,奔向躺在远处的梁山伯。
这一场戏很短,舞台并没有多宽,叶景很快就到了江倦面前。
以往每次排练排到这场戏的时候,江倦都不会安安分分躺在地上等他,他会坐起来,或是站着,朝他张开手,朝他笑,等着他过来。
叶景和徐离一起骂他不敬业,走戏不走心。
此时江倦真真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地躺在地上,闭着眼,一副死去的模样,他反而不习惯了。
很慌,很害怕,手脚都在颤抖。
即将奔到江倦面前的时候,脚步不稳踩到了裙摆,叶景一个踉跄,重重地跪在了江倦面前。
膝盖撞地发出咚的一声,混进背景音里,竟也和谐,甚至让此景的感染力更上一层楼。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叶景缓缓躺倒在江倦身上,观众看不见的地方,江倦动了动,握住了叶景的手。
舞蹈演员都脱了身上的红袍,露出白衣,朝他们两个围了过来,围成一圈。
最后一幕,是重重雷声下,两只蝴蝶从人群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