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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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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堆积了一层,太阳刚出的时候是看着很暖但实际上最冷了,时间过得很快,魏杏瑛进宫都三五年了,很快又是一年过去,春天快来了。

雪盛的时期梅也开的最美,凌霜傲雪,程淮之有些才情又喜爱梅找人花高价从民间收了几株冷梅让人一股脑栽在了这院里,数百件银楼打的新鲜样式的珠钗簪花流水似的送进她宫里。

即使她认为他权势太大不能留给别人把柄,这些物件不用给她送,他却搪塞过去继续我行我素,早春穿的钗裙和南洋进献的时钟又给她送到了宫里。

现在两人又陷入了冷战,还得处理这些多出来的物件,她感到有些疲惫。

祈春扶她进宫,双银自告奋勇去扫雪。

祈春喊内务府送了一些银炭过来,在宫角上烧了两个火盆子,烧的屋里暖烘烘的,魏杏瑛躺在榻上有些打瞌睡,嘱咐完明日去东宫以后闭上眼了。

最近这些事太消磨她的心力了,她恨不得睡它天昏地暗才好,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没成想过了半个时辰,不速之客来了,来的是个皇上边上伺候的女官,穿着偏红的女官服,头戴了几根素钗,生了一副素雅的模样,虽面上着急但是始终保持了得体的仪态,进宫看到扫雪的双银,叠声道,“好姐姐,可知道祈春姐姐在哪?”

双银撅了撅嘴道,“有什么事需要单独给祈春说不告诉我啊,袭香妹妹?”

袭香严肃着脸解释:“这是一桩紧要的事,和我表姑姑有关系,受人之惠不敢乱传啊。”

双银不敢打趣,连忙到偏殿喊来祈春,祈春有些惺忪的模样,看着像是和衣眯一会,发现是皇上边上的女官,立刻严阵以待。

两人边往里走边说,原是她家表姑,敦王夫人给她传了口信,程提督奉皇上的命上大理寺行刑去了,她家夫君三王爷凶多吉少啊,这才命人来找皇太后娘娘过去搭把手,向来提督和太后娘娘说的上话,希望太后娘娘走一趟。

祈春沉思了一会,进去禀报娘娘。

魏杏瑛一听连忙坐起来,让祈春更衣,看模样是准备亲自去一趟大理寺了。

祈春犹豫了会劝解道,“那三王爷夫人不过是找过娘娘求一次情,现在又来,咱们和她非亲非故诶没必要让程大人为难吧?这可是皇上的命令咱们管的了么?”

魏杏瑛被服侍着穿上青色长袖袍,簪了个牡丹头,这才低声说,“我是管不了皇上的命令,但淮之处在这种朝堂飘摇的节骨眼,多少眼睛盯着他,倘若行刑用的太狠,三王爷是皇亲国戚,处置起来很麻烦,虽说皇上正雷霆大怒,但事后冷静下来难免迁怒于淮之。这时不是立威的时候而是得怀柔藏锋,我当皇太后出面劝阻最为妥当。”

她素着小脸,粉脂都没上,却让人移不开眼睛了,迟了一会又补了一句,似带着悲叹,“再说三夫人那个可怜的女人,倘若不是没法子怎么会一番二得再找我,雪中送炭也比再立敌为好。”

祈春念了一句娘娘大义便扶着她出门一路上大理寺去了,出了午门两人坐上了官家的马车,颠簸晃荡得让魏杏瑛白着脸,手扶着窗棱。

街外长街商肆酒铺林立,噪杂人声不断,皇家上面的人再是厮杀,百姓还是只关注明天怎么挣钱些银子养家糊口,除了和外族战争之外可以说哪个皇子死了都不太影响百姓安居乐业,顶多贴了皇文,八卦一下哪位皇子能当皇上便散伙了。

皇太后坐的皇家马车还是很有稀罕劲的,后面跟了一些皇家侍从,威势大得让路人捂住嘴凑近跟了一会,又被驱散各干各事去了。

马夫勒马到了大理寺门口,大理寺卿王猛一看皇太后驾到,率一众官员下属到门口接待皇太后,一些下属是门阀后代,听过这位年轻皇太后的事迹,姿态合乎礼节但又夹带着世家的傲慢和不屑。

祈春看出来了,正准备蹙眉立个下马威,被魏杏瑛拦下说算了,办完正事再立规矩。

魏杏瑛不咸不淡地当众问,“程提督大人在哪?谁带我去找他。”

王猛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之前听过这位皇太后和程淮之的情事,上次太上皇出葬会上遥遥看过她关键时刻的雷霆手段,知道这不是位善茬的,可是牢里那位也不是大善人。

他为难地不停擦汗,狠下心还是带魏杏瑛进去了。

女人的耳旁风不是小事,当今良妃只是被几个官员说了几句祸国之女,没两天立刻落了马,前人之事不可不鉴啊。

程淮之坐在衙上,端着青花瓷盏子,细长的手指轻搭在盏底,连瓷器都觉出三分暧昧来,白净的脸上一对丹凤眼荡漾着风情,这么一个狠角色生了一个这么美的皮相,进来侍奉茶水的女仆红了脸不敢看,这哪里是太监啊分明是名门贵公子啊。

他散漫地笑了下,一手扶着下颌,眼睛眯起来对着下面说,“三王爷,证据确凿,你认罪么?认了有认的下场,不认有不认的处置,虽然我现在在大理寺审你,但我可是东厂的人,东厂的那些粗糙手段用在王爷身上那可不美妙了。”

三王爷住了一段时间牢狱,因着是皇亲贵胄没人敢动用私刑也没人敢苛待,皇上还没发话他就还是个王爷,大理寺也难办,但又不想被皇上认为太无能,可以说程淮之来了是替他们破了局,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来了立刻给送主持位去了。

三王爷瘫坐在下面,头发略微凌乱,冷哼出声,“程贼,我不和你周旋,让我进宫我当面和皇上说,这是我们父子的事,轮不到你管,你一个奴才。”

程淮之笑得更深,丝帛的手帕擦了下手,吩咐李鱼,“可惜啊,王爷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李少监,找人招呼一下他这金贵的嘴吧。”

李鱼狞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朝着他走去,边说着,“东厂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老虎凳,辣椒水都是玩腻了的,稍微狠一点的是点天灯,拿鞭子抽一下嘴问一句,直到快哑了又倒上金疮药送进牢房,拿绳子捆绑起来,用竹签子顶开两个眼皮不让睡觉,再拿个滴水的葫芦悬挂在额头上,一滴一滴砸在您的额头上,这大罗神仙和君子来了都受不了,你看王爷你最爱哪个环节?”

三王爷虽是皇亲贵胄,但终究是肉体凡胎,还想着嘴硬几句,但颤抖的两腿向大家昭示着他就是个纸做的老虎。

直到堂下传来一道郎朗女声,“且慢。”

众人朝着门外瞧着,料峭春寒里,从远而来的女子手上戴着满绿翡翠玉镯,相貌不俗,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的模样,头却是偏老派的牡丹头,再看边上一副宫女扮相的祈春。

众人一想便知,这是宫里那位冲喜太后,说两句不吉利的,和她有关的男人都遭了横祸,不说皇太子现在深陷夺嫡风波,太上皇跟着殡天,皇上病重,而至于头顶上坐的那位,程提督,也是她未过门的丈夫,当今成了半个男人。

这哪里是福星,杀星还差不多,不过众人不敢表现出来,但眼神余光都忍不住看向那绯闻人物,坐上的程淮之。

他不动声色,但却轻笑了下,抬出她的身份,“皇太后娘娘,不知到这大理寺有何贵干?”

头戴璞头的,小官帽的衙门侍从和东厂林立的番子乌泱泱趴下一大片。

魏杏瑛淡淡让众人起来,反手拉出后面早在大理寺门口守着等着她来的三王爷夫人,贺氏。

贺氏作人妇打扮,眼圈红肿,嗫嚅了两句,向众人交代了身份,随即一把冲到地上的三王爷怀里,激昂道,“夫君,这罪你认了吧,妾身找尽了所有的关系,没人敢替你脱罪,我们娘俩不怪你,你有你的打算,但是这局势咱们还是认了吧,程大人带着皇命来的,再不认倘若受些皮肉之苦的,之后的颠簸流离可怎么熬啊。我和孩子会一直守着你的,皇太后心善说以后小人不敢为难咱们,你就算看在孩子和奴家的面子上你且保全身体吧。”

魏杏瑛面露复杂,这三王爷奸诈小人还有妻儿这般不离不弃,哪里修来的福德啊,大多女人跟着丈夫,荣光时在角落,损祸却连罪,这是不公平的世道。

程淮之眼神直勾勾望着她,眼神能看出几分怨怼和委屈?像是在怪她又擅作主张,还是有什么别的得罪了他,男人心海底针,她实在不想猜,但又需要认识到,没人舍得不看他。

一对勾人的丹凤眼和散在背后的乌发招摇显现在人前,活脱脱像个男狐狸精,

这副情态惹得她不禁有些脸热,生硬地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倒是隐约听到了一句冷哼声,但是隔得远又像是听错了。

果然三王爷颓唐地垂下头认了罪,看着像是为妻儿动容,一副担当大丈夫的模样,但凡了解他品行的都会知道他正好找了台阶下来,为了少受当阶下囚的羞辱感,女人之类的,是他们成功胜利的战利品,又是他们落败以后的借口和脱词。

魏杏瑛站得更直了些,不屑地冷哼了下。

程淮之似有所感,像是也看透了他的小把戏,饶有兴味地从坐上走下来,洒金的曳撒晃动,艺术品一样的侧脸。

他经过了她,细腻又带着侵略性的声音近在耳侧,让人不禁想起两人帐里缠绵时他那低低的喘。

魏杏瑛有些羞恼,偏过脸去,结果他衣袍上带的梨花木清香顺着鼻息吸进了肺里,她越发愠怒,一个大男人成天和女人似的讲究干什么?还熏香打扮,难不成要出去勾引谁不成,也是,宫里有那么多寂寞的爱他皮相权势的女人,他和她们走影亲密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何至于巴巴的守着她呢,就因为她们年少有点情分?可是那都过去了多少年了,不变心的男人太少见了,又或者只是在和陈锦琮多年的争夺里,更想成为赢家而非真心爱她。

那人戏谑又带着几分认真的话又在油锅上浇了火:“三王爷说是认命,但是又怕您朝令夕改,不如在东厂的刑罚上走一程表明您的真心如何?这微臣到皇上那里也容易交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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